人性究竟能有多“险恶”!安徽一女子做挑夫17年,养活3个孩子,却被全村人排挤,公婆更是对她恨之入骨,然而,他们口中的“恶女人”却被央视点名表扬! 齐云山的云雾漫过山腰时,汪美红正把一瓢井水倒进茶馆的铜壶里。 炉火舔着壶底,映得她眼角的皱纹格外清晰,肩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肩头位置磨出了毛边,那是十七年挑夫生涯,留给她最显眼的印记。 来往游客举着相机拍山景,偶尔有人认出她,轻声说“这就是那个挑山妈妈”,她只是抬头笑,笑容里藏着山雾般的平静,全然不像曾被全村人指着鼻子骂“扫把星”的女人。 这座山见过她最狼狈的模样,也藏着她最硬的骨气,如今茶馆飘出的茶香里,裹着的是二十多年前浸在汗水里的苦,是被偏见扎出的疼,更是一个母亲攥紧拳头不肯认输的劲。 1994年的那场横江涨水,是汪美红人生里第一场灭顶之灾,丈夫去江里收渔网,再也没回来,尸体找到时,怀里还紧紧抱着半篓没来得及上岸的鱼。 她抱着三个孩子在江边哭,最小的龙凤胎才刚会爬,攥着她的裤腿直哼哼;四岁的大儿子因为先天性白化病,双眼看不清东西,只是摸索着拍她的背。 哭到嗓子哑,她还得硬着头皮去婆家求帮忙安葬丈夫,可推开那扇木门,迎来的是婆婆劈头盖脸的一碗冷水。 克死我儿子还敢来要脸!婆婆的骂声在巷子里回荡,大伯哥抄起门口的柴刀,指着门槛喊,再踏进半步就砍断你的腿。 她牵着孩子往回走,村里的狗跟着吠,有人从院里扔出烂菜叶,砸在孩子的背上,那天晚上,她带着孩子挤在村头废弃的牛棚里,冷风从破洞灌进来,龙凤胎冻得直哭。 她把三个孩子搂在怀里,摸黑数了数身上仅有的几块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得活着,得让孩子活着。 齐云山的挑夫路,是她踩出来的活路,那时山上建道观,需要人挑沙石水泥,七公里山路,三千七百多级台阶,连村里最壮的汉子一天也只敢跑两趟。 汪美红找木匠做了根比自己还高的扁担,第一天就挑了一百斤沙石上山。 走到“一线天”时,肩膀被扁担压得像要断了,汗水流进眼睛里,刺得她睁不开眼,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在台阶上,沙石撒了一地。 她爬起来捡沙石时,指关节磨出了血,可看着山脚下牛棚的方向,还是咬着牙把担子重新捆好。 十七年里,她的脚在石阶上踩出了深浅不一的痕迹,雨天挑水泥,袋子破了,灰色粉末混着雨水糊满脸,进了眼睛又辣又疼。 冬天挑腊肉,寒风把耳朵冻得流脓,她就裹块旧围巾继续走,穿坏的解放鞋能堆成一小堆,鞋底的纹路都被石阶磨平了。 肩膀上的老茧厚得像块硬纸板,用手按上去,连疼的知觉都淡了,最苦的不是累,是对孩子的亏欠。 她出门干活时,只能把失明的大儿子拴在桌腿上,给龙凤胎塞两个冷馍,有次深夜回家,推开门就闻到一股臭味。 龙凤胎尿湿了裤子,正坐在地上哭,大儿子摸索着爬过去,用小手给弟弟妹妹擦眼泪,她蹲下来抱住三个孩子,眼泪砸在地上,混着地上的污渍,晕开一小片湿痕。 作为村里唯一读过高中的女人,她知道读书是孩子走出大山的唯一办法,每天收工再晚,她都要借着煤油灯给龙凤胎讲题,用树枝在地上教大儿子认字。 她常说“妈挑的不是货,是你们的学费”,这句话,她用十七年的汗水兑现了。 2011年,龙凤胎双双考上重点大学的消息传到村里时,她正在挑货上山,手里的扁担“咚”地砸在台阶上,她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媒体报道后,她上了央视,成了“杰出母亲”,沪剧《挑山女人》还把她的故事搬上了舞台,可荣光没换来乡邻的善意,反而点燃了嫉妒的火。 有人造谣她拿了三十万捐款,大伯哥带着人堵在她家门口要钱,骂她“赚昧心钱”;有人故意把她家的水管挖断,说“克夫的人不配用水”。 汪美红没吵没闹,只是默默攒钱,在山上开了间小茶馆,如今她不用再挑重担,却还是习惯每天清晨挑着茶叶上山,踩着那些熟悉的石阶。 茶馆的墙上,挂着孩子们的奖状,挂着央视采访的照片,还有一张她和丈夫的旧合影,照片里的年轻女人,眼里有光。 孩子们在城里安了家,反复劝她过去住,她都摇头,这山认我,我也认这山,齐云山从不说话,却把所有公道刻在了石阶上。 那些排挤她的人,早已被岁月模糊了身影;而这个踩着山路走出苦难的女人,却成了山的一部分,成了游客口中“挑山妈妈”的传奇。 这世上最凉的,是落井下石的偏见;最暖的,是绝境里不肯弯腰的坚守。 汪美红用十七年的挑夫路证明,靠双手挣来的体面,比任何流言都坚挺;用心血撑起的家,比任何指责都有分量。 真正的恶是狭隘与嫉妒,真正的善是绝境中的坚守;每个靠双手谋生的人,都值得被尊重,就像齐云山的石阶,任凭风雨侵蚀,那些踏实踩过的脚印,从来都不会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