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2年，雍正给14岁乾隆配了宫女，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但乾隆偷偷私幸了宫女，还生了2个孩子。雍正大为恼怒。后来，这个宫女成了皇贵妃。 裕陵地宫里，哲悯皇贵妃的棺木紧挨着乾隆的梓宫。牌位上“哲悯”二字，藏着一段连《清史稿》都语焉不详的往事——这个出身包衣的女子，活着时只是潜邸里的“格格”，死后却成了乾隆朝第一个入帝陵的皇贵妃。 清宫的晨雾总带着寒气。富察氏捧着参茶穿过回廊，袖口沾着昨夜整理书房时落下的墨屑。她是内务府选来的包衣秀女，进弘历潜邸那年刚满十六，每日的差事就是备茶、铺床、在他伏案时递上暖手炉。低眉顺眼的样子，像株墙角的青苔，悄无声息地铺满了少年皇子的晨昏。 雍正四年的选秀，内务府包衣旗分送了二十多个女孩到雍和宫。雍正亲自翻了牌子，把富察氏指给弘历时说：“机灵点，伺候好四哥。”那时弘历十四岁，刚从尚书房转到军机处见习，每日对着奏折愁眉苦脸。富察氏话少，手却巧，总能在他揉太阳穴时，递上温度刚好的薄荷膏。 某个雨夜，弘历在书房待到三更，她照例去铺床，他忽然抬头：“你会唱盛京的民谣吗？”她怔了怔，小声哼起小时候听额娘唱的采参调。歌声混着雨声，让少年皇子紧绷的肩膀慢慢松了下来。那晚之后，他偶尔会留她在书房磨墨，从“如何分辨奏折真伪”聊到“关外的雪下得有多深”。 雍正六年五月，潜邸突然响起婴儿啼哭——富察氏生下了弘历的长子永璜。消息传到养心殿，雍正摔了茶盏：“一个包衣宫女，怎能如此不知规矩！”是担心皇孙生母出身太低？还是怕弘历沉溺私情误了正事？没人说得清。但他最终没降罪，只是让内务府把富察氏的位份，从“侍妾”改成了“格格”——换了个好听点的称呼，身份依旧是奴才。 三年后她又生了个女儿，弘历抱着襁褓笑得像个孩子，可女婴百日刚过就夭折了。她跪在灵前，指甲掐进掌心，一滴泪都没敢掉。那时她已明白，在这深宫里，孩子是主子，她是工具，连悲伤的资格都没有。 雍正十三年七月，她突然咳血，太医说“油尽灯枯”。弘历守在床边，握着她冰凉的手，一遍遍说：“等我，等我当了皇帝……”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弥留之际，她看见的最后一幕，是窗外那株她刚进府时栽的玉兰，花瓣被风吹得满地都是。 两个月后，雍正驾崩，弘历成了乾隆皇帝。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追封她为哲妃。十年后又晋为哲悯皇贵妃，把她的牌位放进裕陵。有人说这是帝王念旧，可他真的记得她吗？记得她递茶时总弯着的腰，记得她唱民谣时发颤的尾音，还是只记得“皇长子永璜的生母”这个身份？ 永璜七岁丧母，在宫里活得像株没根的草。乾隆十三年孝贤皇后去世，他因“哭得不伤心”被斥责“不忠不孝”，从此彻底与储位无缘。二十三岁病逝时，乾隆在他灵前站了很久，不知是否想起那个早逝的女子——她用两个孩子、一条命，换来了死后的尊荣，却没能护儿子安稳一生。 如今裕陵的石壁上，刻着所有后妃的名字，哲悯皇贵妃的名字排在第三位，仅次于孝贤皇后和慧贤皇贵妃。可又有谁知道，这个“皇贵妃”，生前连给嫡福晋端茶的资格都没有。 宫廷的风，从来只吹得动名字，吹不动命运。那个14岁被雍正指给乾隆的宫女，最终成了皇贵妃——不是因为爱情，不是因为恩宠，或许只是因为，她是皇长子的母亲，是帝王需要用来装点“仁孝”门面的一块砖。 你说，这究竟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