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不知道,原来我国之所以在稀土方面占据如此巨大的优势,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一个名叫徐光宪的大科学家,“从0到1",创造性地开创出了一种全新的“串级萃取法”,这才使得我们开始在稀土产业独占鳌头。 早在1952年,矿物学家何作霖就从白云鄂博的矿石里发现了稀土,那可是世界上储量最大的稀土矿,按说该高兴才对,但当时谁都没辙——稀土里17种元素性质太像了,尤其镨和钕,简直是化学里的“孪生兄弟”,分离难度堪比在沙子里挑出一模一样的两颗珍珠。 那会儿国际上主流的离子交换法和分级结晶法,不仅要反复折腾,成本高得吓人,分离出的稀土纯度还不到90%,根本没法用于军工和高科技领域。 更尴尬的是,国外企业把分离技术当成最高机密捂着,比如法国罗地亚厂,就算用萃取法也不敢碰镨钕分离的硬骨头,还得回头用老办法。 咱们自己呢,只能把稀土原矿或者炉渣低价卖给国外,人家提炼提纯后再翻倍卖回来,典型的“为他人作嫁衣”。 有资料说当年包钢的高炉渣里全是稀土,咱们不会用,只能先铺路,日本想来买都没卖,现在回头看,幸好没卖,不然真是亏大了。 直到1972年,北大化学系接到了分离镨钕的紧急军工任务,这事儿才落到了徐光宪头上,那会儿他刚从量子化学领域转过来,谁也没想到这个跨界的科学家能造出奇迹。 徐光宪没走寻常路,直接盯上了萃取法,这方法理论上效率高、能连续生产,但国际上没人能解决串级萃取的工业化难题——要达到高纯度得搞上百次萃取,每次的参数都得靠“摇漏斗”一点点试,既耗时又不准。 他带着团队每周工作80小时,把美国宣告失败的维拉体系翻来覆去研究,终于发现了“恒定混合萃取比”规律,就像找到了串级萃取的“密码”。 基于这个规律,他们导出了100多个公式的数学模型,搞出了“一步放大”技术,意思是实验室里算出的参数,直接就能用到工厂生产线,不用再没完没了地试错。 这一下就把复杂工艺变“傻瓜化”了,那些之前被国外当成机密的技术,后来咱们的乡镇企业都能轻松掌握。 串级萃取法的威力一出来就震住了整个行业,以镨钕分离为例,之前纯度上不去,现在直接冲到99.99%,达到了世界级水平,而成本一下降了75%,这在工业领域简直是颠覆性的。 1974年在包头稀土三厂做工业试验时,那些连接起来的萃取箱就像流水线,一端倒进去原料,另一端不同出口就流出高纯度的单一稀土,当时在场的技术人员都觉得不可思议。 很快,徐光宪团队搞起了全国串级萃取讲习班,把技术教给各地的企业,包头稀土三厂、上海跃龙化工厂、珠江冶炼厂这些国营大厂先用上,没几年就遍地开花。 技术一突破,产业格局立马就变了,1985年国家实行稀土出口退税政策,第二年咱们的稀土总产量就超过美国,跃居世界第一,这个位置一坐就是几十年。 现在全球90%以上的高纯度稀土都出自中国,不是别的国家不想做,实在是成本拼不过。 就拿澳大利亚的莱纳斯公司来说,他们的轻稀土生产成本每千克要10到15美元,咱们北方稀土这样的企业能控制在4到7美元,重稀土领域他们更是连边都摸不着,每年计划的分离量还不到咱们的5%。 当年那些垄断技术的国外企业,要么减产要么停产,国际稀土界都惊呼这是“中国冲击”,这冲击的源头,就是徐光宪那套串级萃取理论。 徐光宪带来的可不止是技术突破,更是让中国在战略资源上掌握了主动权。 稀土这东西被称为“工业维生素”,造一架美国战斗机得用400公斤稀土,芯片、超导、核工业都离不了。 以前技术不行,咱们守着世界80%的储量还得看别人脸色;现在不一样了,咱们不仅能自己用,还能主导市场。 这背后其实是科学家的家国情怀在支撑,徐光宪1951年从哥伦比亚大学博士毕业,当时能留美当讲师,却非要回国,钱学森学长的影响让他认定“科学家有祖国”,连妻子高小霞都放弃了即将到手的博士学位跟着他回来。 后来夫妻二人一起搞研究,高小霞还从分离“废料”里搞出了稀土微肥,这份默契也是科研路上的佳话。 不过徐光宪后来也有点发愁,串级萃取法太好用,导致后来有些地方盲目开采,稀土卖不上价,他还联合其他院士呼吁保护资源,这其实也说明技术本身没有对错,关键看怎么用。 但不管怎么说,没有他开创的这套技术,咱们的稀土产业可能还在原地打转,更别提支撑现在的5G、新能源汽车这些高科技产业了。 现在北方稀土这样的企业能有上千亿市值,背后都站着当年在实验室里熬通宵的徐光宪。 说到底,真正的大国重器从来不是矿产本身,而是能把矿产变成财富的核心技术,徐光宪用一支试管、一堆公式,就把中国稀土从“白菜价”的原料变成了“黄金级”的战略资源,这才是最厉害的“点石成金”。
大家发现没有,中美关税战打到现在,什么台积电!什么英伟达!什么苹果!什么特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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