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开国少将颜文斌！！ 1996年，81岁的开国少将颜文斌应邀参加女儿的乔迁喜宴。踏入新装修的客厅时，他本带着笑意的脸突然僵住，目光死死锁在墙上那幅日本富士山樱花图上。老人斑密布的面颊猛地抽搐起来，握着拐杖的手背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吓得端着果盘过来的女儿颜慧平连连后退。 没等女儿解释那是进口的和风装饰画，老将军已抡起拐杖砸向墙面，玻璃相框瞬间碎裂在地，阳台上的虎皮鹦鹉被惊得扑棱棱乱撞。“小鬼子！全是小鬼子！”嘶哑的吼声里，六十年前的硝烟仿佛瞬间填满了这间空调房。 1931年的辽东，大雪早早就封了山。16岁的颜文斌趴在结冰的河沟里，眼睁睁看着日军骑兵冲进村子。马刀闪过的寒光里，隔壁王婶怀里的婴儿没了半个脑袋，脑浆溅在雪地上，烫出一个个小坑。少年把脸埋进雪堆，却挡不住自家茅草屋方向传来姐姐撕心裂肺的惨叫——后来，他只在废墟里找到半截系着红头绳的辫子。 “我要当兵！”满脸冻疮的少年闯进东北军招兵处时，招兵班长正喝着烈酒。“娃娃，枪比你人还高呢！”班长醉醺醺地笑。颜文斌一把夺过酒碗灌下肚，辣得眼泪鼻涕直流：“现在够高了不？”三个月后，这个谎报年龄的新兵跟着溃散的部队退到关内，怀里揣着半块染血的麦饼——那是全班弟兄临死前凑给他的口粮。 1939年平山阻击战，颜文斌带领的敢死队只剩七人。他们趴在战友的尸体堆里装死，鬼子的皮靴踩过胸腔时，能清晰听见肋骨断裂的脆响。“排长，我憋不住气了……”17岁的小战士刚开口，月光下就闪过刺刀的寒光。颜文斌猛地滚过去压住新兵，温热的血瞬间浸透两人的军装——这是他这辈子学会的最残酷的算术：用自己三根肋骨，换一条年轻的命。 辽沈战役的黑山阵地前，已是副团长的颜文斌被炮弹掀飞五六米。昏迷前，他看见通信员小张拖着流出的肠子，把信号枪塞进他手里：“团长……打……打红色……”后来护士说，他在手术台上喊了整夜“杀鬼子”，把手术钳都咬弯了。妻子项彬带着两岁的女儿闯过三道封锁线赶到野战医院时，这个铁打的汉子正对着天花板练习举枪，尽管右臂还打着厚厚的石膏。 “爸，都这年代了……”女儿蹲在地上捡玻璃碎片，手腕突然被父亲攥住。老将军浑浊的眼睛里闪着骇人的光：“95年他们首相又去拜鬼！”他哆嗦着从内兜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半块锈蚀的怀表——1943年娘子关突围时，政委就是用这表壳替他挡了一颗子弹。 后续 2014年6月，弥留之际的老将军总在虚空中抓握。女儿把军功章塞进他掌心，却被轻轻推开。最后时刻，老人突然清晰地吐出两个数字：“37……28……”家人面面相觑，唯有从朝鲜战场回来的儿子红了眼眶——那是平山战役敢死队牺牲的37名战友，和他亲手埋葬的28位乡亲。 殡仪馆里，女儿按父亲遗嘱撤掉所有白菊，摆上东北常见的蒲公英。治丧委员会收到一份特别的礼金：某抗战纪念馆寄来的日军92式重机枪弹壳，附言卡上写着：“老排长，您要的‘铁疙瘩’找到了。”
绯色手术刀
真的期待有朝一日马踏富士山，以此祭奠三千五百万先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