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万物》里这个“借鱼”的细节，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真绝了。
穷人待客，舍不得真材实料，又不能失了面子，怎么办？
就去邻居家借一条鱼。
裹上厚厚的面糊，油锅里炸得金黄，体体面面地端上桌。
客人心领神会，只吃鱼身上的那层面糊，绝不动筷子戳里面的鱼肉。
酒足饭饱，主人把鱼原封不动地还给邻居，再捎带点剩菜当是“利息”。
一条鱼，就这么在邻里之间流转，成了那个年代底层人情社交里的“硬通货”。
它不是一道菜，它是一张脸，是主人家咬着牙撑起来的体面。
更绝的是客人杜春林。
他来自县城，他什么都懂。
他看懂了这桌菜背后的所有心酸和讲究，也看懂了主人家那份笨拙却滚烫的真心。
所以他没动筷子，直接掏出几块大洋放下。
这一下，把所有人的尊严都保全了。
最高级的体面，就是我为你精心准备一场“表演”，而你，看穿了一切，却选择不动声色地为我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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