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2月,陈德贵趴在死尸堆中,由于脚太冷,动了一下,谁知,恰好被一个日本兵看见了,立马举起射击,子弹从陈德贵两条大腿中间穿过。 1937年12月的南京城,天阴得像浸了水的黑布,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街上满是逃难的人,哭喊声、脚步声混着日军飞机的轰鸣,乱得让人心里发慌。 15岁的陈德贵,跟着人群往城下关的“和记洋行”。 洋行里早挤得转不开身,男女老少缩在墙角,有人小声抽噎,有人盯着大门发呆,没一会儿,几个日本兵端着枪闯进来,军靴踏得地面咚咚响。 一个高个子鬼子叽里呱啦喊,翻译官扯着嗓子吼:“把手表、戒指、银元都交出来!俩脸盆在这儿,藏东西的直接毙了!” 难民们吓得发抖,有人掏出银元,掉在地上叮当作响,陈德贵只能往人群后缩,看着盆里的财物越堆越多,心里又酸又怕。 转天一早,日军开始挑年轻小伙子,陈德贵因为壮实被拽了出来,2800多人被绳子串着往前赶,有人想躲,就被枪托砸得咧嘴。 路上倒着不少老百姓,有的没气了,有的还在哼哼,可没人敢停。 到了煤炭港的仓库,里面又黑又潮,霉味呛人,日军把人推进去,门口架起机枪,两个鬼子端着枪来回走,谁靠近就吼回去。 第三天大清早,仓库门被拉开,冷风灌进来,鬼子喊着“出来”,一次叫十多个人,陈德贵听见外面的枪响,手攥得指甲嵌进肉里。 轮到他这拨时,被推搡着往长江边的河汊口走,江风刮得脸生疼。 他看见前面几个人站在没过膝盖的水里,一个鬼子举枪,最前面的人就倒在水里,血把江水染红了。 眼看枪要对准自己,陈德贵猛地扎进水里,江水冷得像冰,他拼命往对岸游,终于钻进河里翻倒的废火车厢。 从车厢缝里,他看得清清楚楚:日军一批批叫人、开枪,从天亮杀到天黑,最后把剩下的六七百人赶到河口,用机枪扫,江面上漂满了同胞的尸体。 天黑透了,日军走了,陈德贵才敢爬出来,摸着黑躲到桥底。 水里泡了一天,他冷得浑身哆嗦,捡起破毯子裹紧身子,连头都蒙住,躺在尸体中间装死,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活。 可第二天早上,几个日本兵从桥头过,看见尸体堆里有动静,“砰”的一枪过来,子弹从他大腿穿过去,左手第四根手指也擦伤了,至今那两处伤疤还在。 陈德贵咬住嘴唇,把痛呼咽回去,看着鬼子踢了踢旁边的尸体,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躺在那儿,疼得满头大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死,还没见到爹娘,不能死。 到了第三天,几个埋尸体的伕子过来,姓张的大叔扒开尸体,发现他还有气,赶紧抱起来裹上自己的棉袄:“孩子,别怕,俺救你出去。” 陈德贵看着大叔满是皱纹的脸,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这是他这么多天来,第一次感觉到温暖。 后来陈德贵活了下来,在南京安了家,有了妻儿老小。 他常跟家人、跟来取证的人讲当年的事,他指着伤疤说:“这些疤不骗人,鬼子干的事也不能骗人。我不说,那些被杀死的同胞,就真的白死了。” 日本人说“南京大屠杀是编的”,可陈德贵的伤疤、和记洋行的避难地、煤炭港的仓库,都能和当时的史料对得上。 日军在下心区域搜捕青年、集中屠杀的记载,再加上废火车厢、裹毯子装死这些编不出来的细节,哪还有反驳的余地? 陈德贵活下来不是侥幸,是带着任务的,2800多个和他一起被抓的年轻人,没剩几个,他要是不说,那些人就成了没人记得的冤魂。 他去法庭作证时,每次说起往事都忍不住哭,可还是坚持说完,他怕后人忘了,曾经有那么多中国人,在自己的土地上被侵略者欺负得这么惨。 现在有些年轻人没经历过,听了瞎话就信,觉得“这事儿离自己远”,可陈德贵的故事不是传说,是真真切切的历史。 他讲怎么躲水逃生、怎么在尸体堆里熬过来,不是要让人记恨,是想让人知道和平多不容易。 要是忘了当年的苦,再有人想挑动战争,又会有人家破人亡,又会有“陈德贵”年纪轻轻就差点送命。 历史从不是博物馆里的老照片,是刻在伤疤上的疼,是藏在心里的警钟。 你记得它,它就提醒你珍惜和平;你忘了它,它也会用过去的痛苦,让你想起那些不能忘的人和事。
1937年12月,陈德贵趴在死尸堆中,由于脚太冷,动了一下,谁知,恰好被一个日本
断代史鉴
2025-09-21 10:3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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