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残短剧为啥越来越多?“欲亡其国,必先灭其史;欲乱其民,必先毁其智。”短剧的盛行

时光浅巷呐 2025-10-09 08:38:42

脑残短剧为啥越来越多?“欲亡其国,必先灭其史;欲乱其民,必先毁其智。”短剧的盛行,堪称一场针对人类认知弱点的精准围猎。就像伦布克在《多巴胺国度》中的揭示:“我们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成瘾危机,不是对毒品,而是对愉悦本身。” 在当代数字娱乐版图上,短剧正以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迅速扩张。《为爱远嫁终成空》《霸道总裁爱上绝经的我》《古罗马女王逼我当男宠》《爹地狼人找上门》这类标题与“1胎99子”的离谱剧情充斥屏幕。 这些电子榨菜严格遵循“冲突-悬念-反转”的黄金三秒法则,如同精准设计的多巴胺注射器戳中了人体“愤怒成瘾”机制,让观众在认知失调中欲罢不能。其核心逻辑既简单又粗暴。 一是开场主角承压,苦难的孤儿、受辱的女佣、背叛的妻子……主角要多惨有多惨。 二是过程反派碾压,当众羞辱、泼脏水、抢家产,反派堪称冷血恶魔,台词大多是“你一个臭送外卖的”“你一个臭保安”“你一个臭保洁”“你一个农村来的”……主角尤其是女主忍辱负重,楚楚可怜,把仇恨值拉满。 三是结尾主角泄压,突然继承遗产、觉醒超能力、神秘大佬相助,啪啪打脸反派,让观众尽情发泄压抑情绪,不留一丝遗憾。 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但在基本需求满足后,人类似乎并未如预期般追求更高的精神境界,反而坠入了算法精心设计的快乐陷阱。以前是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现在是剧情脱离地心引力而直奔黑洞。 而这恰恰反应了我们的社会变迁,2015年之前,千元智能机和短视频尚未普及到县城乡镇时,无数小镇青年在街上游荡。当时每个乡镇都有所谓“文化中心”,一楼录像厅、台球厅、游戏厅,二楼溜冰场。 小镇青年在此聚集,浓妆艳抹,穿着黑丝黑皮裙的女青年跟杀马特少年抽着烟,骂着脏话,互相调笑。不仅乱得一批,还滋生出各种犯罪,构成了基层社会治理难题,派出所压根就管不过来。 但随着智能手机游戏和短视频普及,青年们立马就从街头的“游手好闲”转变成了家中的“数字瘾君子”,从“街溜子”变成了“家留子”,社会安定值直接拉满。直播出现后,甚至连洗头房生意都变差了。 在这种视角下,短剧与短视频就类似于美国街头救济站发的“快餐+小甜水”。虽然不咋健康,但对于真正需要的人,总比饿肚子强。所以,短剧那点危害就像温饱之后喝奶茶所引起的肥胖,相比过去年轻人街头斗殴的社会成本,简直不要太划算。 但这玩意也带来了深刻的文化悖论。一方面,它确实满足了特定群体的精神文化需求;另一方面,其内容价值观的扭曲又引发了严重的社会隐患。 宣扬拜金主义的短剧,塑造不劳而获的财富幻想;破坏家庭和谐的短剧,极化婆媳对立;宣扬畸形爱情观的短剧,编织“霸道总裁爱上绝经的我”这类脱离现实的幻想,对受众价值观塑造是潜移默化而深远的。 已婚女性在看多了180cm、八块腹肌、帅气多金又善解人意的霸总后,难免对现实伴侣产生不满;青少年在吸收龙傲天式逆袭剧情后,难以建立对真实世界的合理认知;而那些关于“堕胎10次还能找到如意郎君”的剧情,更是在挑战社会伦理底线。 但如果仅将问题归咎于内容制作者,未免有失偏颇。正所谓“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这些“脑残”剧情恰恰映照出部分群体的真实渴望。它就像当代“劝善金科”,只不过劝的不是善,而是即时满足的幻梦。 所以,当我们嘲笑“1胎99子”的荒谬时,更应反思为何会这样的内容会有市场。以前是“书中自有黄金屋”,现在是“剧里自有霸道总裁”,本质都是对现实困境的逃避。 孟子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而当下短剧所传递的价值观恰恰相反。但正如“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简单禁止并非良策,而是要学习大禹好榜样,堵而抑之,不如疏而导之。 创作者求利而不应忘义,不要为了一时热度而毁了整个行业。监管者既要避免“法令滋彰,盗贼多有”的过度管制,也要防止“放于利而行,多怨”的完全放任。受众应该明白“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的道理,主动寻求精神食粮的多样化。 宋代柳永的婉约词曾被士大夫贬为“淫词艳曲”,明清小说曾被正统文人视为“诲淫诲盗”,而今皆成文化瑰宝。短剧或许就是数字时代的市井文学,不要动不动就嚷嚷游戏、网吧、网文、手机和短视频毒害未成年人,因为这些话本身就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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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ony

irony

2
2025-10-09 10:07

我最不明白的为啥有人夸短剧演技好,特么人物心理展现都靠旁白的剧谈什么演技?王大锤那是幽默,难道每个短剧都是万万没想到?

时光浅巷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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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浅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