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孝乾被捕时之前,其实朱枫已经拿到了吴石为她开具的通行证,但是当她到达定海后,始终没有去往上海的船只,就这样,朱枫被蔡孝乾出卖后被捕。 朱枫这个人,1905年出生在浙江镇海一个书香门第,原名叫朱谌之,小时候家里人喊她桂凤,后来自己改名叫朱枫。她家在镇海城关那片老街区,父亲是当地有名的读书人,从小就教她认字背书。1927年,她从宁波女子师范学校毕业,那时候她22岁,刚好赶上国难当头,她没急着找份安稳工作,而是直接投身教育,还参与学生运动,接触了不少进步思想。抗日战争一打响,1937年她就开始在浙东地区搞救亡活动,组织宣传,联络群众,干得风生水起。两年后,她跑到桂林,在国民党控制区的一家书店上班,那地方卖的书多是些启发人觉醒的货色,她负责进货和分发,帮了不少地下工作者。 到了1940年,她又转战重庆,继续在书店打工,顺便做些情报联络的事。1942年,她辗转金华和上海,加入了新知书店,那是一家挺有名的进步书店,她管作者联系和书籍发行,平时走街串巷,帮党运送材料。1944年秋天,她在上海被日本宪兵抓了进去,关了几个月,受了不少罪,好在组织想办法把她救出来。1945年春天,她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那年她40岁,已经是老江湖了。解放战争时期,她跟着新四军和新知书店东奔西跑,从湖北到安徽、江西、广西,开商行、管钱庄,表面上做生意,实际是给部队筹钱筹粮。1946到1947年,她主要搞地下经济工作,1948年去香港,进了合众贸易公司,继续为党服务。 新中国一成立,1949年,她接到华东局的命令,去台湾执行情报任务。那时候国民党刚撤到台湾,岛上情况乱糟糟的,她化名朱枫,借着探亲的名义上岛,其实是去联络潜伏在那儿的吴石。吴石是国民党防务部中将参谋次长,早年参加过北伐和抗日,后来被中共发展成情报员,提供军事情报。朱枫的任务就是从吴石那儿取情报,再传给台湾省工委书记蔡孝乾,由他转回大陆。她到台湾后,先安顿下来,住在那儿继女陈莲芳家附近,表面上当个普通主妇,实际低调接触各方。 1950年1月底,蔡孝乾在台北被国民党保密局抓了进去。他是台湾省工委书记,管着岛上几百号党员,本该是铁杆的,结果没扛住审讯,很快就叛变了,把朱枫的联络方式全抖落出来,包括她继女家电话号码和活动轨迹。这下子祸根埋下了,但当时朱枫还没事,她已经从吴石那儿拿到一张特别通行证,那是吴石在防务部办公室签的,准她搭军用飞机去浙江定海。2月4日,她带着胶卷上了飞机,直飞定海,那地方当时还在国民党控制下,离她老家镇海不远,本来计划从那儿转船去上海,再回大陆。 飞机一落地,她就直奔沈家门码头,租了间房在存济医院附近住下。码头那边船来船往,但上海航线封得死死的,国民党海军巡逻严,渔船小艇都不敢冒险。她天天去打听,找船夫问路,可就是没合适的船开。定海那边风浪大,情报说国民党已经在追她,她只能窝在那儿等机会。手里那张通行证是铁证,但没船等于白搭,她就这么耽搁了十多天。 蔡孝乾那边,叛变后情报飞快传开,保密局顺藤摸瓜,先抓了陈莲芳一家,然后锁定朱枫的去向。2月18日中午,特务直接包围了医院,把她抓了个正着。从她身上搜出胶卷和通行证存根,笔迹一鉴定,就直指吴石。朱枫被押回台北,关进景美军法处看守所。那地方潮湿阴冷,她第二次进监狱了,上次是日本人抓的,这次是国民党。审讯从抓那天就开始,特务轮番上阵,用皮鞭抽,用热水烫脚底,她高烧不退,还向看守要药,但就是一字不吐,党里的机密半点没漏。 2月26日晚上,她决定以死保密,从衣服夹层抠出藏的金饰,一枚金条和一枚戒指,分两次吞下去,想自杀。特务发现后,赶紧送医院,用工具取出来,她在手术台上硬扛着。蒋介石听说后,下令必须救活她,因为她知道太多高层情报。出院后,折磨没停,国民党把这案子定为“近代史上最大间谍案”,抓了吴石等一堆人。吴石3月1日被捕,关在保密局,眼睛被打瞎一只,受尽酷刑。蔡孝乾的供词加上朱枫的证物,吴石的罪名坐实了,他被撤职关押。 这案子牵扯广,蔡孝乾一叛变,岛上400多名中共党员被一锅端,当时台湾地下党据说有900多人,基本全军覆没。朱枫的牺牲直接暴露了吴石小组,情报网崩盘。国民党特别军事法庭草草审判,1950年6月10日下午4点,朱枫和吴石等6人被押到台北马场町刑场。她45岁,正面对枪口,高喊口号,就义了,身中6枪。吴石也一起枪决,年56岁。她的情报早传回大陆,帮了解放军避开不少布防,但代价太大。 案子结束后,国民党草草埋了遗体,朱枫的骨灰扔在台北郊外公墓,尘封60年。直到2010年,她的家人通过台湾民间研究者秦风帮忙,才从影像资料和墓地记录中找回骨灰。2011年7月,骨灰运回大陆,先安放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后来转到浙江镇海烈士陵园。她的女儿朱玖秀,那时候已经是军区医院医生,听说母亲牺牲后,痛不欲生,但她继承了母亲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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