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50岁的曹锟迎娶20岁的富家千金陈寒蕊。新婚夜,一番云雨过后,曹锟倒头就呼呼大睡。陈寒蕊看着这个年过半百,已经秃顶的老头,不由悲从中来,哭成了泪人。 曹锟为啥非要娶陈寒蕊?图她年轻漂亮?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个原因,说出来有点玄乎。曹锟专门找人算了一卦,说陈家这姑娘“命中有子,旺夫兴家”。 这话可算是戳到了曹锟的痛处。他当时已经50岁了,结过两次婚。原配郑夫人,跟着他吃了半辈子苦,肚子一直没动静。二房高夫人,生了个女儿就得了精神病,早早去世了。在那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年代,没有儿子,就意味着绝后,你就是当上皇帝,这江山传给谁去? 曹锟急啊,做梦都想要个儿子。 消息传到陈寒蕊耳朵里,这姑娘当场就崩溃了。20岁,正是对爱情充满幻想的年纪。她梦想的另一半,就算不是白马王子,也得是个年纪相仿、情投意合的年轻人吧?怎么也轮不到一个比自己爹还大、头发都快掉光的糟老头子。 她哭着跟父亲说:“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她爹眼圈一红,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不嫁,咱们全家都得死!” 这话不是危言耸听,在天津这一亩三分地上,得罪了曹锟是什么下场,大家心里都有数。 家族利益面前,一个女儿的幸福,轻如鸿毛。 陈寒蕊哭了三天,闹了三天,最后发现,除了妥协,她无路可走。但这个姑娘,骨子里透着一股韧劲。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得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她做出了一个在当时看来惊世骇俗的决定:“我要跟他当面谈。” 曹锟听说这事,也乐了。他见过的女人不少,敢跟他一个大军阀谈条件的,这还是头一个。 两人在天津的酒楼见了面。陈寒蕊没有哭哭啼啼,反而很平静,她开门见山地问:“我嫁给你,是以什么身份?是姨太太,还是能上台面的夫人?” 她接着说:“我知道你有原配,我过去只能是妾。这个我认。但你得答应我,要把我当真正的夫妻看待,不能当下人使唤。家里的财政、我的社交,都得给我自由。” 这番话,让曹锟对眼前这个年轻姑娘刮目相看。他要的,不仅仅是个能生儿子的工具,也需要一个能在各种外交场合撑得起场面的“贤内助”。陈寒蕊出身富商之家,受过良好教育,气质谈吐都不俗,正好弥补了这个空缺。 曹锟当场满口答应。于是,这笔交易就算达成了。 1912年秋天,一场盛大的婚礼之后,陈寒蕊成了曹锟的三夫人。于是,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新婚之夜,当喧嚣散去,只剩下身边这个陌生老男人如雷的鼾声时,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用一生幸福换来的,究竟是什么。那晚的眼泪,是她为自己青春举行的葬礼。 可命运这东西,就是这么奇妙。陈寒蕊嫁过去之后,曹锟的官运像是坐上了火箭。从师长到直隶督军,再到直皖战争后,成为掌控北方政局的巨头之一。曹锟自己都觉得邪门,越发相信陈寒蕊就是他的“福星”。 他对陈寒蕊也确实不错,在保定专门为她修建了豪华的西式别墅“光园”,金银首饰、绫罗绸缎,流水似的往她房里送。 更重要的是,陈寒蕊没让他失望。1918年,她为57岁的曹锟生下了一个儿子,曹士岳。老来得子,曹锟欣喜若狂,在前线打仗听说消息,高兴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儿子的出生,彻底巩固了陈寒蕊在曹家的地位。 那几年,是陈寒蕊人生中最风光的时期。丈夫疼爱,母凭子贵,出入都有人前呼后拥,成了名副其实的“曹夫人”。 可惜,这份风光的背后,早已标好了价格,而且很快就要连本带利地偿还。 1923年,曹锟通过贿选,登上了中华民国大总统的宝座,权势达到了顶峰。他觉得,自己的福气太大了,需要再娶一房年轻太太来“镇一镇”。 这次,他看上了一个唱河北梆子的戏子,19岁的刘凤玮。 刘凤玮的出现,成了压垮陈寒蕊的最后一根稻草。新人年轻貌美,能唱会跳,很快就夺走了曹锟全部的宠爱。陈寒蕊虽然还不到30岁,但生了两个孩子,早已不复当年的少女模样。 她开始和曹锟频繁地争吵,像个怨妇一样,结果只换来曹锟的厌烦和疏远。 1924年,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冯玉祥倒戈,发动“北京政变”,曹锟被软禁,一夜之间从云端跌入谷底。丈夫的倒台,对陈寒蕊是毁灭性的打击。 被释放后,曹锟带着刘凤玮住到了天津租界,过起了寓公的生活。而陈寒蕊,则带着一双儿女和原配郑夫人住在了另一处宅子。她被彻底边缘化了。 巨大的落差和精神上的刺激,让她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她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常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乱发脾气。 1936年,年仅44岁的陈寒蕊,在无尽的痛苦和疯癫中走完了她的一生。这个曾想与命运谈判的勇敢女子,最终还是被命运无情地吞噬了。 更有意思的是,她拼尽一生生下的那个儿子曹士岳,也没能成为家族的希望。从小被溺爱长大的他,成了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后来娶了袁世凯的女儿袁祜贞,结婚才5个月,就因为口角,酒后开枪打伤妻子,闹得满城风雨,最后离婚收场,成了天津卫的一大笑柄。
曾经的破防瞬间现在好了很多免签了
【29评论】【12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