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承德，深夜九点多，一男子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推开门却看见父亲安安静静待在老炕上，早已没了气息。 没有哭天抢地，也没立刻喊亲戚来办丧事，他只是悄悄脱了衣服，轻轻挨着父亲躺下，就像过去几十年无数个夜晚那样，陪父亲睡了最后一宿，直到第二天才慢慢张罗后事。 有人看到这事，忍不住议论“这人咋这么冷漠”“连丧事都不着急办”，可懂的人早就红了眼——这哪是冷漠啊，是他拼尽全力想多留父亲一会儿。 一旦把人喊来，父亲就会被抬走、裹上寿衣，老炕上再也没有那个等他回家的身影，这个从小把他护在身后、跟他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就真的彻底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 那一夜，他肯定睁着眼睛到天亮。身边是渐渐凉透的父亲，指尖或许还能摸到父亲生前常穿的粗布衣裳，脑子里全是翻不完的回忆：小时候父亲扛着他赶集市，把好吃的都塞给他 冬天夜里，父亲把他的脚揣进自己怀里暖着；每次他出门，父亲都在门口望着，直到看不见背影才回屋。那些没说出口的“爸，您歇会儿吧”，没来得及带父亲去的远方，全变成了无声的话，藏在这一夜的寂静里。 办丧事是给外人看的体面，这一宿的陪伴，才是给父亲、也是给自己最真的告别。如果你是他，躺在熟悉的老炕上，对着再也不会回应的父亲，最想轻声说句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