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10岁的双胞胎姐妹被送去了奥斯维辛集中营,每周三次她们会被脱光衣服送到一个房间里与一个医生见面,每次时间长达8小时。 1944年的春天,伊娃和米里亚姆一家被塞进运送牲口的火车,终点站就是那个后来让全世界不寒而栗的名字——奥斯维辛。火车门一开,站台上一个穿着雪白制服、戴着白手套的男人正在来回踱步,他就是约瑟夫门格勒,一个有着博士学位的医生,却被人称为“死亡天使”。 他不像其他纳粹军官那样吼叫,反而显得很“斯文”。他用指挥棒在人群中挑挑拣拣,当他看到伊娃和米里亚姆时,眼睛都亮了。他妈妈大喊:“双胞胎!是双胞胎!” 就这一句话,决定了姐妹俩和家人完全不同的命运。母亲和另外两个姐姐被直接带向了毒气室,而她们俩,则被门格勒带进了他的专属“实验室”——一个专门囚禁双胞胎、侏儒等特殊人群的营区。 这里,就是门格勒的“人间动物园”。 伊娃后来回忆,每周一、三、五,她们都会被带去一个实验室。在那里,她们必须脱光所有衣服,并排站着长达八个小时。门格勒和他的团队会像测量珍稀动物一样,测量她们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然后把数据记录下来,进行比对。这种屈辱,对一个10岁的孩子来说,是什么概念?你身上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器官,都成了别人冷冰冰的研究数据。 这还只是开始。每周二、四、六,她们会被带到另一个房间,那里等待她们的是注射。门格勒的实验核心,就是对比试验。他会给一个双胞胎注射致命的病菌或不明化学物质,然后观察另一个健康的双胞胎,看她们的身体反应有何不同。 有一次,伊娃被注射了一种高烧病菌,手臂肿得像面包一样,高烧不退,奄奄一息。门格勒冷笑着对她说:“太可惜了,她这么年轻,活不过两个星期了。” 但伊娃硬是凭着一股“我绝不能死”的意志力爬了回来。她心里清楚,如果她死了,门格勒会立刻杀死米里亚姆,然后解剖她们俩的尸体做最后的对比。 为了姐姐,她必须活下去。 这种为了活命而活命的日子,就是这两个10岁女孩的日常。你可能会问,集中营里不都是吃不饱穿不暖吗?没错,但门格勒的“动物园”里,条件稍微好那么一点点。他们能保住自己的头发,偶尔能多拿到一片面包。但这“优待”的背后,是更深不见底的恐惧。因为你不知道下一次注射的会是什么,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被解剖的标本。 奥斯维辛太大了,大到可以同时容纳无数种绝望。就在伊娃姐妹被当成小白鼠折磨的时候,一个叫法尼娅费内隆的法国女歌手,正在用她的歌声求生。 法尼娅是巴黎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因为犹太人的身份和参与抵抗运动被抓。但她的音乐才华救了她。她被选进了奥斯维辛女子乐队。这支乐队很魔幻,她们的任务是在囚犯们被押出去做苦工时演奏进行曲,在党卫军军官们享乐时为他们助兴,甚至……在同胞被送进毒气室时,演奏安魂曲。 你能想象那个画面吗?一边是悠扬的古典乐,一边是焚尸炉里冒出的滚滚黑烟。 法尼娅和她的乐队成员们,用音乐换取了多活几天的机会。音乐是她们的盾牌,也是她们的枷锁。她们活着,却要为刽子手演奏,眼睁睁看着同胞走向死亡。这种精神上的撕裂,恐怕不比肉体上的折磨轻松。 还有个叫吉娜图格尔的女孩,她的经历更是传奇。21岁的她,也被门格勒做过实验。实验结束后,她和其他人一样被送进了毒气室。所有人都以为这是生命的终点,赤身裸体地挤在冰冷的石室里,等着天花板上的洞口喷出毒气。但那天,毒气设备居然出了故障。吉娜就这么毫发无伤地走了出来。 1945年1月27日,苏联红军解放了奥斯维辛。伊娃和米里亚姆手拉着手,和其他幸存的孩子们一起走出了那个地狱。她们是门格勒手下幸存的157对双胞胎之一。 米里亚姆因为当年被注射了不明细菌,肾脏受到了永久性的损伤,一生都饱受病痛折磨,并在1993年因此去世。而伊娃,那些恐怖的记忆像鬼魂一样缠了她几十年。她憎恨门格勒,憎恨纳粹,这种恨意几乎要把她吞噬。 直到有一天,她做出了一个让全世界都震惊的决定。 1995年,在奥斯维辛解放50周年的纪念活动上,伊娃科尔回到了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地方。她找到了曾经在门格勒手下工作的一位纳粹医生,汉斯蒙克。她没有去控诉,而是当着全世界的媒体,宣布她选择宽恕。 她说:“我,伊娃科尔,一个门格勒双胞胎实验的幸存者,在此给予所有纳粹分子赦免。” 很多人不理解,甚至很多幸存者都公开指责她,认为她没有资格替那600万死难者去宽恕。但伊娃说得很平静:“愤怒是纳粹留给我的最后枷锁。我宽恕他们,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我自己。 我要从‘受害者’这个身份里走出来,拿回属于我自己人生的主导权。” 直到2019年,85岁的伊娃在波兰去世,就在她又一次带领团队参观奥斯维辛的旅途中。她的一生,从地狱开始,最终却升华到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1944年,10岁的双胞胎姐妹被送去了奥斯维辛集中营,每周三次她们会被脱光衣服送
司马槑谈过去
2025-10-16 17:3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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