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艘了。不是十艘，是十艘活的、会咬人的大黑鱼。 我他妈凌晨三点刷到图，手一抖，咖啡洒了裤子上跟当年在酒泉看首飞一样，心跳快得像要炸膛。 2022年那艘，算个开头。 2023年起，三年，每年三艘，稳得像老班长打靶，十环。 24年11月、25年2月、8月、10月……你猜怎么着？三四个月一艘，跟流水线压饺子似的。 不是一次，是137次。 从09Ⅲ基本型到A型，老家伙们还剩九条，锈是锈，但没退。 现在新来的，是09Ⅴ，是09ⅢB，是能把耳朵贴在太平洋底都听见的玩意儿。 你问我为啥信？ 你懂那种感觉吗？就是你小时候偷看爹藏在床底下的烟盒，一盒十根，数了七遍，最后发现他根本没抽，全给你留着。 我们这代人，卡脖子卡了三十年。 现在呢？ 人家民主灯塔还在数着舰艇编号哭穷，我们这边，船台一开，焊花飞得跟过年放鞭炮一样。 我当年在研究所，为个密封圈熬了两年，最后发现是材料工把配方写错了不是技术不行，是没人敢赌。 现在呢？举国体制，不是喊口号，是真有人敢把命押在图纸上。 我猜下一步…… 09Ⅵ肯定在胎里了。 不是我瞎猜，是那帮小子熬夜画图的眼圈，比潜艇的幽灵航迹还黑。 你说他们醒了吗？ 他们早醒了。 只是以前，不敢大声喘气。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是以前，我们连喘气都得看脸色。 现在？ 大黑鱼下水，浪花都带着火药味儿。 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着看到这一天。 值了。 真他妈……值了。 （停顿三秒，吸了口凉气） ……明天，我打算去海边，蹲着看会儿。 不为啥。 就想听一听，海底下，有没有哼起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