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格子间里卷生卷死,回到家直接躺平当监工。 我翘着二郎腿,看着我妈、我奶奶,还有我那俩娃,吭哧吭哧地给我“打工”——收花生。 是不是有点不要脸?哈哈哈,但真的,爽。 小的那个,满脸泥,颠儿颠儿跑过来,神秘兮兮塞给我一个花生。 我一看,好家伙,是用他那漏风的小乳牙嗑开的,上面还沾着口水和土。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闪过一万个念头。 但看着他那双亮晶晶、等着被夸奖的眼睛,我接过来,想都没想就扔进了嘴里。 真的,比什么山珍海味都香。 我奶奶,穿着那身标志性的花睡衣,一个小板凳坐下去,一下午都没挪窝,手速快得像个机器。 几个老邻居也过来帮忙,七嘴八舌,聊着谁家儿子娶媳妇了,谁家菜长得好。 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我听着这些,差点就睡过去了。 真的,别总嫌老家土。 孩子的快乐,一个虫子就能给满。老人的满足,一筐花生就填饱了。 我们这些在外面拼死拼活的人,追求的那些“高级货”,有时候还没这一嘴泥花生来得实在。 活到快半辈子才咂摸出点味儿来: 幸福不是你银行卡里有多少个零,而是你心里计较的事儿,越来越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