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50岁的曹锟迎娶20岁的富家千金陈寒蕊。新婚夜，一番云雨过后，曹锟倒头就呼呼大睡。陈寒蕊看着这个年过半百，已经秃顶的老头，不由悲从中来，哭成了泪人。 那年秋天，曹家张灯结彩，宾客满堂。陈寒蕊穿着大红嫁衣，脸上没有新娘应有的羞涩与期待。当宾客散去，曹锟醉醺醺地走进洞房，他看着眼前年轻貌美的新娘，满意地笑了。 那晚过后，曹锟倒头就睡，而陈寒蕊睁着眼直到天明。她后来对贴身丫鬟低声说：“这就是我的命吗？”声音轻得像叹息，却重重地落在了她往后的人生里。 但其实这段婚姻的本质是一场交易，因为曹锟需要子嗣延续香火，更需要陈家的财力支持他的政治野心。而在陈家这边，一个整体经商的家庭，则希望通过联姻在乱世中获得庇护，而身为该家庭千金的陈寒蕊，便顺理成章的成了这盘棋上最重要的棋子。 婚后的日子，陈寒蕊过着外人羡慕的贵妇生活，锦衣玉食，仆从如云。但她常常独自坐在窗前，一坐就是半天。 有一次曹锟回家，见她又在发呆，不耐烦地说：“你还想要什么？吃的穿的，哪样亏待你了？”而听闻此言的陈寒蕊，只是静静看着眼前这个已经秃顶的老头，淡淡地表示自己回答想要从前的生活。 妻子的这番话语让曹锟，十分不能理解，在他眼中，因为物质满足就是幸福全部的定义。 直到1915年，陈寒蕊生下一个儿子，曹锟老来得子，欣喜若狂。那段时间，他对陈寒蕊关怀备至，甚至允许她参与一些家族事务。抱着婴儿，陈寒蕊脸上难得有了笑容，她对乳母说：“这孩子是我的指望了。”母凭子贵，这是那个时代女性唯一的转机。 可惜好景不长。曹锟很快又娶了四太太，对陈寒蕊日渐冷落。她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有时会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一走就是几个时辰。 而见此情况在她身边伺候的丫鬟们，便在私下议论：“三太太怕是魔怔了。”但其实他们并不知道的是，这并非魔怔，而是那个曾经鲜活的灵魂，在深宅大院里正一点点消磨…… 1927年，曹锟下野，家境逐渐衰落。失去了权力光环的曹锟，成了一个普通的老人。而陪伴他左右的陈寒蕊，伴随着曹锟的离世，精神状态每况愈下，最终在1936年因精神病去世，年仅四十四岁。 临终前，她迷迷糊糊地念叨：“我要回家……”但那个二十岁就离开的家的她，终究是回不去了。 从这段历史看今天，我们似乎进步了许多。女性有了受教育权、工作权，婚姻自由成为法律保障的权利。但深层次上，权力、金钱与个人选择的纠缠从未停止。只是从赤裸裸的联姻，变成了更隐蔽的形式。 解决之道不在于否定现实考量，而在于扩大个人选择的空间。当每个人，无论男女，都能凭自身能力安身立命，婚姻才能更多回归情感本质。教育普及、经济发展、社会保障，这些看似宏大的命题，恰恰是解决个人困境的钥匙。 只能说，历史的车轮碾过，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曹锟与陈寒蕊的故事，不只是旧时代的悲剧，更是对今人的提醒。每段婚姻都难免有权衡，但若只剩下权衡，便成了无解的困局。 因为真正的进步不在于批判过去，而在当下每个具体的选择，当我们能够更自主地决定与谁相爱、如何生活，那些被时代裹挟的悲剧才会真正成为历史。 对此您怎么看？欢迎大家到下方评论区留言共同讨论。 MCN双量进阶计划 信息来源： 张鸣，《北洋裂变：一个帝制梦的终结》，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9年。 文|沐琨 编辑|南风意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