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4月,蒋介石病死,在香港的关麟征非常悲痛,带着妻子去吊唁,一下飞机,黄

白卉孔雀 2025-11-22 09:44:52

1975年4月,蒋介石病死,在香港的关麟征非常悲痛,带着妻子去吊唁,一下飞机,黄杰带着数百黄埔校友迎接,关麟征和黄杰相互拥抱,当场大哭起来。 九龙城的老房子里,关麟征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细地擦拭一件物品了——那是一枚磨得发亮的黄埔军校校徽,黄铜质地在春日的微光里泛着温润的光。 妻子将早已备好的黑色臂章递过来,指尖触碰到他冰凉的手背,这个在战场上从不退缩的硬汉,此刻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真要去?”妻子轻声问,她知道丈夫与陈诚的积怨,也清楚那句“此生不复踏足”的誓言曾多么决绝。 关麟征没有回答,只是将校徽郑重地别在胸前,镜子里映出的老人,眼神里有泪光,却更有不容动摇的坚定。 松山机场的停机坪上,风裹挟着潮湿的海气,吹动着黄杰花白的鬓角。他身后,数百位黄埔校友自发前来,有人捧着当年的毕业证书,有人胸前挂着褪色的军功章。 当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机舱门口,黄杰几乎是小跑着迎上去——这个动作对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来说并不容易,但他顾不上了。 “雨东兄!”黄杰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这声称呼穿越了三十多年的烽火与岁月,瞬间击溃了所有刻意维持的镇定。 关麟征伸出手,却在触碰到对方肩膀的刹那,改为一个用力的拥抱。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四十岁的老人,就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像孩子一样抱头痛哭。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哼起了黄埔校歌,断断续续的旋律很快汇聚成合唱,“怒潮澎湃,党旗飞舞……”的歌声里,许多老兵跟着节奏轻轻摇晃身体,浑浊的眼泪沿着皱纹滑落。 这眼泪,是为那个逝去的校长而流吗?或许是,又或许不全是。 黄杰用袖口胡乱抹了把脸,指着关麟征胸前的校徽,哽咽道:“你看我们,都老成这样了……” 关麟征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校徽上的青天白日依然清晰,只是边角的磨损记录着光阴的重量——那是他们用青春和热血焐热过的信仰。 前往灵堂的车队缓缓行驶,关麟征望着窗外掠过的台北街景,突然低声问:“还记得东征时,你替我挡的那颗子弹吗?” 黄杰一怔,随即苦笑:“当然记得,你小子欠我一条命呢。” “是啊,”关麟征闭上眼睛,“那时候我们都以为,打完仗就能建设一个强大的中国。” 这句话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头,让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谁能想到,当年那些怀揣救国理想的青年,最终会在这样的情境下,在异乡的土地上重逢。 灵堂前的香烛明明灭灭,关麟征整理了三次衣襟才觉得满意。当他对着蒋介石的遗像深深鞠躬时,眼前闪过的不是重庆谈判时的剑拔弩张,也不是被解除兵权时的愤懑不平,而是黄埔岛上,那个穿着中山装的校长,用教鞭指着地图说“革命尚未成功”时的神情。 走出灵堂,阳光刺眼,关麟征下意识地眯起眼睛。远处,几个穿着时髦的年轻人正说笑着走过,他们不会知道,这群痛哭的老人,曾怎样用生命守护着这个国家的过去。 黄杰递过来一块手帕,上面绣着小小的“中正”二字,那是当年军校发的纪念品。 关麟征接过,没有擦眼泪,而是紧紧攥在手心——有些东西,比眼泪更沉重,也更值得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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