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有灵！ 贵州毕节的集市上，吴姐牵着养了三年的母羊站在屠宰摊前，手里攥着皱

万物皆有灵！ 贵州毕节的集市上，吴姐牵着养了三年的母羊站在屠宰摊前，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儿子的学费数字。 本来想等秋收后卖粮食凑钱，没成想今年雨水多，收成比去年少了近一半，无奈之下只能把家里最值钱的母羊牵到集市。 屠夫老李刚把绳子接过去，母羊突然发出一阵哀叫，前腿一软就卧在地上，羊水顺着后腿流到石板路上，两只湿漉漉的小羊羔转眼就生了下来。 围观的人一下子围了上来，有人说这羊通人性，怕是知道要被宰了。 吴姐蹲下去摸了摸母羊的脖子，它却突然转过头，拿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背，眼睛里像蒙着层水雾。 老李在旁边咳嗽了两声，说刚生产的母羊肉质受影响，得降价五百块，要不这单生意就黄了。 吴姐没抬头，只是把小羊羔往母羊身边推了推，说按原价算，羊羔你们也一起拉走，反正留下我也养不起。 数钱的时候吴姐的手指一直在抖，三张红钞的编号后三位刚好是儿子的生日。 她把钱塞进贴身的布兜，感觉那几张纸像烙铁一样烫。 回家路上碰见同村的王婶，问她羊卖了多少钱，她张了张嘴，最后只说够学费了。 王婶叹了口气，说前几年她为了给老伴买药，连过年的猪都提前卖了，那种滋味怕是只有穷过的人才懂。 这段视频被路过的人拍下来发到网上，评论区立刻分成了两派。 有人骂吴姐心狠，说就算去借钱也该把羊留下，动物都知道护崽，做人怎么能这么绝情。 下面马上有人反驳，说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些喊着捐款的城里人，怕是没见过农村人为几百块钱愁得整夜睡不着。 有个贵州网友晒出自己的经历，说小时候家里为凑学费卖了耕牛，现在想起来还心疼，可当时不卖牛，弟弟就只能辍学。 这种争论从来就没停过。 去年山东胶州有个菜农卖牛，母牛突然给买主下跪，买主当场就把牛留下了，还塞了五千块钱给菜农。 云南昭通更有全村人凑钱帮贫困户留下母猪的事，可那些案例里的主人公，要么是遇到了心软的买主，要么是村里条件本来就不算太差。 吴姐住的村子在大山里，全村四十多户人家，去年人均收入刚过八千，谁家没点难处呢？ 清华大学社会学系的教授后来在采访里说，这其实是城市网民对农村生存压力的认知断层。 数据显示，在日均生活费低于两美元的群体里，超过六成的人会在类似情况下选择牺牲情感需求。 世界银行的报告里也提到，发展中国家农村家庭在教育和医疗上的支出，往往占总收入的六成以上，这种时候谈道德选择，本身就有点不切实际。 更让人无奈的是，吴姐的情况不是个例。 贵州省教育厅去年的公报显示，农村初中生年均教育支出差不多五千八，相当于一个普通农户三个月的收入。 她母亲有高血压和糖尿病，每月药费就得五百多，新农合报销后自付部分还是占家庭支出的三成。 本来想靠养羊多赚点，可山区交通不便，每次卖羊都得走两小时山路到镇上，运费比羊价还占地方。 如此看来，网友们后来发起的捐款虽然解决了眼前的问题，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贵州省农业农村厅有数据，毕节地区的黑山羊养殖合作社能让农户增收四成，可建个合作社需要启动资金，山里人哪有闲钱。 倒是有专家建议，把农村低保标准从现在的每月五百八提高到六百五，再完善慢性病用药配送制度，或许能让更多人不用再做这种揪心的选择。 这件事最让人难受的，是吴姐后来在采访里说的一句话。 她把钱交给老师那天，儿子问她羊卖了多少钱，她随口说了个数，结果孩子突然说，妈妈我以后不买新文具了，咱们把羊赎回来好不好。 那一刻她才发现，大人以为的生存选择，在孩子眼里可能就是另一种模样。 毫无疑问，道德谴责容易，解决问题难。 真正该思考的是，怎么让普通人不用在生存和良知之间选边站。 村里的老支书说得实在，要是教育不那么贵，看病不那么难，谁愿意卖自己养了三年的羊呢？说到底，善良从来不该是奢侈品，而该是每个人都能轻松拥有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