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一下,我大概有15年秋天没有成百斤买秋菜大白菜了。 ​今年在营口鲅鱼圈晚秋时

我是克非 2025-12-08 03:42:01

回想一下,我大概有15年秋天没有成百斤买秋菜大白菜了。 ​今年在营口鲅鱼圈晚秋时节,也就是三天两头,去平安西路红旺超市往番茄小市场方向,路西一条人行道小市场上买颗白菜拎回家,有的时候感觉白菜好就买两颗。几十斤以上十五年了,从来没有过。 买秋菜,是我们黑龙江人,尤其是城镇居民多少年的习惯。尤其是八十年代以前,没有什么物流,南菜北调,大家经济条件都不好,冬天吃菜基本上靠秋天储藏在菜窖里的大白菜,萝卜土豆,作为日常蔬菜过冬。 说起菜窖,我们小时候家家户户有菜窖。我们50后60后也都有过挖菜窖的经历。 我童年到当兵走的记忆都是在牡丹江桥北地委家属院26栋度过的。 我们那栋平房家家有菜窖,挖菜窖的时候也是邻里互相帮忙,我们那栋房子差不多都是老邻居,邻里关系都非常好,时至今日我们这辈还有微信群。 记忆里到了七十年代初,我们院的菜窖开始发生了质的飞跃,开始由泥土菜窖,升级为砖砌水泥灰,现场浇灌预制板的菜窖了。 第一户实现这个飞跃的,就是我家邻居,蔡叔家。 蔡叔50年代是省城一个处长,57年打成右派,发配牡丹江地委,后又下放海林县,70年代初给他一个白酒厂厂长当,企业领导有条件改造菜窖了。蔡叔家老大蔡凯夫九十年代当过省边贸局长,蔡叔八十年代恢复职务,也调入省城,与我家都住五叙街上。 80年代初,我家就剩下我与胞兄俩了,父母弟弟都去了省城,记忆里我们兄弟俩也改造升级了菜窖。那以后,菜窖的历史就成为记忆了。 但是八十年代我家进省城,住家属楼,秋天一到,父亲单位会成车往楼下卸白菜,家家户户都分秋菜,我家大白菜也有四五百斤之多。那个年代分秋菜我在铁路大厂是以车间为单位搞秋菜。 我那个时候在铁路工作,早晚捣动白菜,白天在五叙街,我们那栋家属楼门口晒,晚上抱楼上去,不抱会被偷。 白菜晒差不多了,我就帮助我母亲往大缸里码白菜,腌酸菜。这个记忆一直到八十年代末我去东洋。 2000年我住黄河路,那个时候房子里住的人多了,每年秋天秋菜季节,早上我带着房子里跟我学日语的,或者不学日语的女孩男孩,拉小车去宣庆街早市,或者宣庆小区院子里买白菜去。 小久子,喜子,小丽,小坤都拉车去香庆街买过白菜大葱。 白菜一买也是几百斤。我那个阳台12平米,我还去道外买过一口缸,后来,小坤姐夫从双城还给我用长途客车带过来一口缸。学我母亲腌制酸菜,春暖花开了,又开始扔酸菜。年复一年一直买到2010年,黄河路房子由当初的喧嚣,一年平均吃掉700斤大米,到一下子寂静下来。 人少了,秋菜也不买了。但是,秋天大葱还是要买的。 买秋菜是童年里的记忆,有母亲的身影,温馨的回忆。也有哪些女人的身影和味道。 今年夏天回哈尔滨,呆到晚秋,适逢秋菜季节,在乡顺街司徒街,早上看到卖秋菜的大车,感慨万千,泪眼婆娑。 走得那么远,也总是那么近;想忘也忘不掉,我在云南也会想起过去的人和事,但是最想念的还是我的母亲。 我得补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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