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埔女杰游曦:19岁血洒羊城,以生命践行“跟着光走” 黄埔第一届女军官,广州起义时她被剥光衣服遭受了灭绝人性的肢解。 这位烈士名叫游曦,1908年生于重庆巴县,原名游传玉。游曦改名字那阵,才16岁,正是对世界充满热望的年纪。她把“传玉”改成“曦”,说这字是晨光的意思,要跟着光走。 游曦的“光”,是在苦难中寻来的。她生在一个手工业家庭,父亲早逝,全家靠母亲洗衣缝补和大哥做工勉强糊口。幼时的她跟着母亲穿梭在重庆的街巷,亲眼见惯了底层百姓的艰辛与屈辱,那些被压迫者的眼泪,在她心里埋下了反抗的种子。父亲曾固执地反对她上学,觉得女孩子不如早早嫁人安稳,是母亲和大哥硬顶着压力支持她,让她走进了收费低廉的太阳山女子职业学校。她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白天埋头苦读,晚上就挑灯缝补衣物赚取学费,指尖磨出厚茧也从不抱怨。 命运的转折出现在她结识童庸生之后。通过同学童毓英,她认识了这位重庆早期共产主义运动的战士,更经由他引荐,进入省立重庆第二女子师范学校,遇见了改变她一生的恩师萧楚女。萧楚女的课堂从不讲空洞的道理,他用《新蜀报》上的政论揭露帝国主义的侵略,用进步刊物《中国青年》《向导》启迪青年心智。游曦如饥似渴地读着萧楚女写的《革命的信仰》,那些文字像一束强光,照亮了她迷茫的前路。她开始跟着老师走上街头,为五卅惨案的死难者呐喊,为妇女解放奔走,在一次次演讲和请愿中,她逐渐明白,自己要追的“光”,是民族独立的曙光,是劳苦大众翻身解放的希望。 1926年,武汉中央军事政治学校(黄埔军校武汉分校)招收女生的消息传来,游曦毫不犹豫地报了名。亲友们纷纷劝阻,母亲更是抹着眼泪想给她安排婚事,可她铁了心要投笔从戎。“新时代的女性和男性一样,男人能扛枪救国,女人也能!”她耐心说服母亲,临行前把亲手缝制的四双布鞋交给母亲,又寄回一张穿军装的照片,背面写着“女儿乔扮男儿装,问您好笑不好笑”,字里行间满是投身革命的喜悦与决绝。进入军校后,校方规定女学员要打黑绑腿、衣袖绣“W”标记,她立刻联合赵一曼、胡兰畦等同学坚决反对:“我们都是革命战士,何来男女之别?”校方最终采纳了她们的意见,这场小小的抗争,彰显了她追求平等的勇气。 在军校的日子里,游曦训练比男学员还刻苦,射击、拼刺刀、战术理论样样拔尖。1927年,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武汉的形势愈发险恶,她毅然加入中国共产党,在校园里贴满反蒋标语,还在声讨大会上持枪执勤,眼神里满是对反动派的愤恨。汪精卫叛变后,她跟随叶剑英率领的教导团南下广州,途中得知恩师萧楚女已被反动派杀害,她在白鹅潭边凭吊恩师,默默立下誓言:要继承老师的“蜡烛人生观”,从顶燃到底,永远光明。 1927年12月11日,广州起义的枪声划破夜空。游曦时任教导团共青团委员、女兵班班长,她带领姐妹们摘下国民党帽徽,系上鲜红的领带,跟着大部队攻占市区要点。起义第二天,她奉命率领女兵班驻守珠江北岸长堤,阻击从对岸反扑的敌人。谁也没想到,当晚起义军主力被迫撤出,她们与指挥部彻底失去了联系,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敌人在英、日帝国主义军舰的炮火支援下蜂拥而至,数倍于己的兵力把阵地围得水泄不通。女兵班的子弹很快打光了,粮水断绝,伤员越来越多,可游曦始终坚守阵地。她派战士突围送信,临行前坚定地说:“转告总部,我们宁愿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保卫苏维埃政权!”子弹打光了,她们就甩出最后几颗手榴弹,然后握着缺了口的刺刀冲向敌人;战友倒下了,她就拖着负伤的身体继续战斗,指着阵地上飘扬的斧头镰刀红旗呐喊:“只要有一个人活着,就要高举起这面大旗!” 19岁的游曦最终倒在了血泊中。丧心病狂的敌人为了泄愤,竟然剥光她的衣服,将她的遗体残忍肢解,摆在天字码头“示众”。可他们永远不会明白,这样的暴行只能摧残肉体,却永远打不倒革命者的信仰。与游曦一起牺牲的,还有她带领的整个女兵班,她们用年轻的生命,在广州起义的历史上写下了悲壮的一页。 游曦的一生只有短短19年,从重庆街头的追梦少女,到黄埔军校的革命战士,再到广州城头的无畏勇者,她始终朝着自己认定的“光”奋力前行。萧楚女曾说,人生应如蜡烛,从顶燃到底都是光明的,游曦用生命践行了这句话。那些妄图用残暴吓退革命者的反动派不会知道,越是血腥的镇压,越能点燃更多人反抗的火种。游曦的“光”从未熄灭,它化作了代代相传的红色基因,激励着后人在民族复兴的道路上勇敢前行。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