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5月,八路军战士们攻下炮楼后,在废墟中发现了一条瘦骨嶙峋的德国黑背。这条狼犬眼神凶狠,见人就龇牙咧嘴,显然是日军专门训练的军犬。几个战士费了老大劲才把它制服。 班长老周用绑腿绳把狗的嘴套住时,指尖触到它肋骨上凸起的皮肉,心里咯噔一下。这炮楼里的日军跑前没来得及带走军犬,也没留下半点食物,看它肚子瘪得贴脊梁骨的模样,怕是饿了不止三天。新兵小李举着上了刺刀的步枪,额角还沾着炮灰:“班长,直接崩了吧!这狗跟小鬼子混久了,指定咬咱们人!” 这话不是没道理。就在上个月,隔壁连的通讯员就是被日军军犬扑倒,大腿咬得血肉模糊,最后没能熬过伤口感染。老周按住小李的枪,目光落在狗的前腿上——那里有一道结痂的旧伤,伤口边缘整齐,像是被军刀划开的,“你看它身上的伤,未必是心甘情愿替鬼子卖命。”他年轻时在东北军当过兽医,见过日军训练军犬的狠劲,不听话就饿肚子、用鞭子抽,烈性犬都是被硬生生打服的。 战士们把狗带回营地时,它一路挣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眼里满是戒备。炊事班老陈端来一碗掺了碎玉米的米汤,放在它面前,它闻都不闻,反而往后缩了缩,爪子紧紧扒着地面。老周蹲在旁边,慢慢解开它嘴上的绳子,声音放得极低:“没人伤害你,饿了就吃点。”这话刚说完,狗突然猛地扑过来,却不是咬人,而是叼起地上的碗,跑到墙角狼吞虎咽起来,连碗底的米汤都舔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的日子,战士们渐渐发现这条狗的特别。它警惕性极高,夜里营地有风吹草动就会竖起耳朵,比岗哨还灵敏。有一次,两名负责放哨的战士打瞌睡,是它突然狂吠,惊醒了所有人,才发现远处有日军的侦察兵摸过来。老周给它取名“疾风”,每天训练它识别自己人,用馒头和红薯一点点软化它的戒备。半个月后,疾风已经能听懂简单的指令,战士们行军时,它就跟在队伍后面,遇到沟坎还会回头等落在后面的伤员。 没人知道,疾风在落入日军手中前,曾是北平一所教会医院的护院犬。1937年日军占领北平后,医院被征用为军用据点,它的主人被日军强行赶走,它则被日军抓去特训营,每天被逼着扑咬俘虏、追踪踪迹,稍有迟疑就会遭到毒打。那些日子里,它见过日军用活人喂狗的惨状,也亲身经历过饿到啃树皮的滋味,对人类的信任早就被折磨得粉碎,直到遇见这群虽然穿着补丁衣服,却愿意把仅有的食物分给它的八路军战士。 1940年百团大战期间,疾风成了队伍里的“功臣”。在一次突袭日军运输队的行动中,它提前嗅到了日军埋设的地雷,对着路边的草丛狂吠不止,避免了战士们的伤亡。战斗结束后,老周在它脖子上系了一块红布条,它昂首挺胸地走在队伍前面,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凶狠,多了几分温顺与忠诚。还有一次,小李在战斗中被炮弹炸伤大腿,昏迷在草丛里,是疾风循着气味找到他,用嘴叼着他的衣角往营地拖,硬生生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疾风的转变,让战士们深深体会到,战争的罪恶不在于动物,而在于那些挑起战争的侵略者。日军用暴力逼迫军犬成为帮凶,而八路军则用善意唤醒了它的良知。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战士们宁愿自己少吃一口,也要省下粮食给疾风;行军途中,有人会把自己的草鞋脱下来给它垫脚,有人会在它生病时熬夜守着它。这份跨越物种的信任,在战火纷飞的岁月里显得格外珍贵。 1945年8月945年8月,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时,疾风已经老得跑不动了,毛色变得干枯,眼睛也有些浑浊。战士们把它带回了根据地,老周特意在营房旁边搭了个狗窝,每天陪着它晒太阳。同年冬天,疾风在睡梦中安详离世,战士们把它埋在营地后面的山坡上,坟前插了一根木杆,上面系着那块伴随它多年的红布条。 如今,那段战火纷飞的岁月早已远去,但疾风的故事却在八路军老战士的口中代代相传。它从一条被日军驯化的凶犬,变成了八路军的忠诚战友,用自己的一生见证了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也见证了善意与信任的力量。战争可以让人性扭曲,却无法磨灭生命本能的善良。那些在战争中挺身而出的英雄,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值得我们永远铭记。铭记它们,就是铭记历史,就是珍惜当下来之不易的和平。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