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内蒙古呼和浩特，一名工人爬上白塔进行维修，突然，在墙缝中发现一张泛黄纸张，随手就揉成团扔下楼梯。纸团不偏不倚掉在楼下老吴头上。 1982年的那个午后，正在呼和浩特白塔下的一名男子捂着脑袋火冒三丈，这人叫老吴，当天背着文物保护局的指派任务来这里当监工，谁知刚到底下还没来得及张罗，脑袋就被这一团从塔顶飞下来的“暗器”给开了瓢。 老吴当时那个气啊，甚至都忘了干部该有的斯文，冲着白塔上面就开始骂娘，心想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竟然往下扔垃圾，这一嗓子吼上去没人应声，老吴只能自认倒霉，他捂着脑袋低头去捡那个作案工具，一团揉得死紧的废纸球。 按照正常逻辑，这纸球下一秒就该进垃圾桶，但就在老吴手里那么一哆嗦展开的瞬间，他那个本来还要喷火的喉咙突然像是被卡住了，那纸泛黄得厉害，却透着一股子邪乎劲儿，上头印着几列模模糊糊的方块字，还得再加上那红色的印记和如同迷宫一样的诡异花纹。 虽然老吴平时只负责行政那一摊子事，不算啥顶级行家，但他那双在文保局泡久了的眼睛，一看这玩意的“包浆”和制式，后背立马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哪里还顾得上脑袋疼，赶紧像护着初生婴儿一样，从公文包里掏出个塑料袋，把这团“肇事废纸”小心翼翼地装了起来。 而在几十米高的白塔顶层，那个当了“凶手”的维修工人正还在后怕，他刚刚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墙体缝隙里抠出这么个玩意儿，看着里侧那个红不拉几的颜色，还有鬼画符一样的图案，满脑子都是这白塔是不是镇压过什么脏东西，以为那是给死人烧的“买路钱”。 这种晦气东西在手里多拿一秒都烫手，他甚至都没看清是个啥，顺手一团就从窗口扔了下去，这才有了刚才砸中老吴那一出，老吴那边可是把这团纸当了命，熬到一下班，他甚至来不及把那一身汗臭的工装换洗利索，也没工夫吃饭，火急火燎地就杀回了局里。 一进办公室，他就开始满屋子喊那位平时负责鉴定的王专家，王专家当时正埋头干活，被一脸狂热的老吴生拽过来，那个泛黄的纸片往桌上一拍，原本漫不经心的专家眼神瞬间就凝固了。 经过仔细测量，这玩意儿长16.4厘米，宽9.3厘米。别看它饱经风霜有点残缺，但身世吓死人，这是忽必烈还在位的元代中统元年，也就是1269年印制的“中统元宝交钞”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元朝钞票。 专家指着票面上那个怎么看都看不懂的字体说，这是极难模仿的九叠篆汉字，专门为了防伪设计的，而更让人拍案叫绝的是，在纸钞的下半部分居然清晰地写着编号“390”这就好比是现代钞票的冠字号，每一张都是独一无二的身份证。 这时候再看这纸，哪里是什么给死人烧的纸钱，这是元代活生生的购买力，虽然上面正儿八经写着“壹拾文”，在那个年头这就算是一张“十元大钞”，足足能抵上十枚沉甸甸的铜钱，忽必烈当年为了推动贸易，搞这一手实物交换媒介，算是把金融手段玩明白了。 但这薄薄的一张纸，是怎么在那露天的塔缝里熬过几百次酷暑寒冬还没烂成泥的，这还得归功于那个时代硬核的造纸工艺，专家研究后发现，这可不是我们写字用的那种娇贵宣纸，元代的工匠用的是一种混合材料：棉、麻，外加桑树皮。 这一锅大乱炖得放在沸水里没日没夜地煮，还得派壮劳力拿着棒子不停地搅动、捶打，直到那一锅东西变成了黏糊糊的浆，这时候再倒出来晾晒成型，造出来的纸那叫一个韧劲十足，防水防虫。 正是因为这种把植物纤维折腾到极致的“桑皮纸”工艺，才让这张编号390的古钞，硬是扛过了七百年的岁月侵蚀，还能保持花纹和边框的基本完整，确认了身份后，整个文保局都炸了锅，一帮人又不死心地冲回白塔，恨不得把每一条砖缝都抠一遍。 希望能找到第二张“兄弟连”可惜的是，哪怕把塔翻了个底朝天，这张被当作垃圾扔下楼的纸钞，依然是这一批发现中的孤品，现在这张带着维修工人指纹和老吴惊叫声的“中统元宝交钞”，已经安安稳稳地躺在呼和浩特的文物收藏处。 如果那个工人在扔出那一刻手劲儿再偏一点，或者老吴那天没戴着文保人的那份警觉，这段关于忽必烈时代的金融记忆，恐怕真就随着那个纸团，永远地消失在历史的尘埃里了。 信息来源：《元史·食货志》《中国钱币》 国家文物局《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