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北大才女王承书吃完饭后,像往常一样去了实验室,谁知这一走,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丈夫因找不到她,差点翻遍了北京城,10多年后,儿子打开门,发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定睛一看,却是消失了多年的母亲。 那天的北京还带着初春的料峭寒意,王承书出门前,还笑着给丈夫张文裕递了块刚蒸好的红薯,叮嘱他“记得接儿子放学”。张文裕以为妻子只是去实验室处理常规课题,没多想,可直到天黑透,儿子都从学校回来了,也没见她的身影。他先去了北大的实验室,门锁着,问了值班的同事,说下午就没见王老师回来;又去了她常去的资料室、教研室,都空无一人,连她常用的保温杯都没带走。 张文裕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他发动了所有亲友,从海淀到西城,从学校到家里的老胡同,几乎翻遍了北京城的角角落落,报警后警方也排查了所有可能的线索,却始终没有王承书的消息。儿子那时才刚上小学,每天放学都趴在门口等妈妈,攥着画好的全家福问“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张文裕只能红着眼眶哄孩子“妈妈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很快就回来”,可这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兑现。 没人知道,王承书是在那天中午接到了国家二机部的秘密调令。当时我国的原子弹研发正卡在铀浓缩技术的关键环节,急需顶尖的核物理专家攻关,组织上经过层层筛选,选中了曾在美留学、在气体扩散领域有深厚造诣的王承书。找她谈话的领导开门见山:“这项任务需要你隐姓埋名,不能和家人联系,不能再出现在公开场合,甚至不能留下任何个人成果署名,你愿意吗?” 王承书几乎没有犹豫就点头了。她1956年放弃美国的优渥生活,冲破重重阻碍回国,为的就是能给祖国的科研事业出力。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别会如此仓促,连和家人道别的机会都没有。坐上前往西北戈壁的专列时,她透过车窗看着渐行渐远的北京城,悄悄抹掉了眼角的泪,手里紧紧攥着的,是出门前没来得及递给儿子的奶糖。 戈壁的条件比想象中更艰苦,没有窗明几净的实验室,只有临时搭建的土坯房;没有先进的仪器,很多数据要靠手工演算;常年风沙漫天,刚洗完的衣服晾出去,转眼就蒙一层灰。王承书和同事们挤在大通铺,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饿了啃干粮,渴了喝盐碱水,她的眼镜片不知被风沙划了多少道痕,手上也因长期接触实验器材磨出了厚厚的茧。 铀浓缩技术是原子弹研发的核心难题,当时国内没有任何可借鉴的经验,王承书带着团队从零开始,一遍遍推导公式,一次次调整实验参数,好几次因为过度劳累晕倒在实验室,醒来喝口盐水又接着干。有次实验数据出现偏差,她连续三天三夜没合眼,趴在演算纸上找问题,直到熬出满眼血丝,才终于揪出了仪器校准的细微误差,为后续的技术突破扫清了障碍。 戈壁的风沙和常年的超负荷工作,在王承书身上刻下了岁月的痕迹。她本是北大校园里气质温婉的女学者,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却在戈壁的烈日和风沙里熬白了头发,眼角的皱纹也深了许多,连说话都带着风沙磨出来的沙哑,和当年那个抱着书本的才女人判若两人。这十几年里,她不是没想过家人,深夜累得瘫在椅子上时,总会摸出贴身放着的全家福,看着丈夫和儿子的笑脸,默默给自己打气,只是任务的绝密性质,让她连一封信都不能寄。 1973年,王承书终于得到组织批准,可以短暂回京探亲。她特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却遮不住满头的白发和憔悴的面容。走到家门口时,她的手都在发抖,敲门的声响惊动了屋里的人。儿子已经长成了半大的小伙子,打开门看到门口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愣了好几秒,直到她开口喊出儿子的小名,少年才猛地反应过来,扑通一声红了眼眶,喊出了那句憋了十几年的“妈妈”。 张文裕听到声音从屋里跑出来,看到妻子的瞬间,这个一向沉稳的物理学家,当场就湿了眼眶,半天说不出话,只是紧紧攥着她的手,生怕一松她又会消失。王承书看着比自己苍老更多的丈夫,看着长高的儿子,愧疚的眼泪止不住地流:“这些年,苦了你们了。”她没说自己在戈壁吃了多少苦,只轻描淡写地说“做了点该做的事”。 那次探亲后,王承书很快又返回了戈壁,继续投身到核事业中,直到多年后任务完成,她才真正回到家人身边,可那时她的身体早已因长期操劳垮了下来。她一生都没向外界透露过自己的功绩,连儿子都是后来才知道,母亲消失的十几年里,是在为国家的原子弹研发默默奉献。 王承书的“消失”,不是逃避家庭,而是选择了国家大义。她用十几年的隐姓埋名,换来了祖国核事业的关键突破,用自己的学识和坚守,诠释了何为“家国情怀”。这种默默奉献、不计名利的精神,早已刻进了一代科研工作者的骨血里。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