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7月30日,一架载着外宾的专机从上海向北京飞去,飞机起飞后没多久,机长突然感觉头上的耳机被人摘掉,转头一看,一名歹徒恶狠狠地说道:“不许动,马上改变飞机航向,飞到台北的桃园机场!” 站在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随团的保卫干事郑延武。 机舱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机长王仪轩的手心唰地冒出冷汗,他余光扫到副驾驶已经悄悄攥紧了座椅扶手,前舱的乘务员刚要起身,就被郑延武另一只手里的螺丝刀抵住了后腰。专机上除了外宾代表团,还有十多名随行工作人员,此刻后舱的乘客还没察觉到异常,有人正低声和外宾交流行程,有人靠着舷窗打盹,全然不知死神的阴影已经笼罩过来。王仪轩强压着慌乱,他太清楚郑延武的身份了——作为随团保卫干事,他熟悉飞机的安保布局,甚至知道机组的应急通讯频率,这比普通劫机者更危险。 郑延武的情绪很激动,他把螺丝刀又往前顶了顶,嘶吼着重复航向要求,唾沫星子溅到了王仪轩的脸颊上。王仪轩慢慢举起双手,嘴里应着“我调整航向”,手指却悄悄碰了一下仪表盘下方的紧急信号按钮。这个按钮连接着地面空管,能在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传递遇险警报,是前一年刚加装的应急装置,没人料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副驾驶心领神会,假装核对航线,把无线电频率调到了军民共用波段,让地面能实时听到机舱内的动静。 后舱的乘务长张敏最先察觉到不对劲。她原本要给外宾送茶水,路过前舱时瞥见了郑延武抵在乘务员腰间的工具,还有机长紧绷的侧脸。她没敢声张,悄悄退回后舱,蹲下来贴着外宾的翻译耳边说了句“飞机遇到点小状况,麻烦您稳住外宾情绪”,又给其他乘务员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分散站在过道两侧,下意识地挡住了外宾的视线。有位外宾察觉到她的脸色不对,刚要开口询问,就被翻译笑着用话题岔开,可张敏能看到外宾眼里的疑惑,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制服。 地面空管接到紧急信号后,第一时间启动了应急预案。当时的华东空管局指挥中心瞬间炸开了锅,值班员一边保持和机组的通话,一边联系附近的战斗机待命,同时上报给了上级部门。王仪轩和郑延武周旋着,他故意把航向往东南方向偏了几度,却没直接对准台北,嘴里还假意抱怨“航线调整需要时间,得避开云层”。郑延武没受过专业航空调度训练,只能盯着仪表盘上的航向指针,没发现这细微的偏差,只是一个劲地催促“快点,别耍花样”。 僵持了二十多分钟,转机突然出现。郑延武为了确认航向,探身去看仪表盘,原本抵着乘务员的手松了一瞬。那名乘务员是退伍女兵,反应极快,猛地往后一撤身,同时抬脚踹向郑延武的膝盖。王仪轩几乎在同一时间转身,攥住郑延武持螺丝刀的手腕,副驾驶也扑过来压住他的胳膊。三人扭打的动静惊动了后舱,两名随行的安保人员立刻冲上前,几下就把郑延武按在了地上,夺下了他手里的工具。当郑延武被反绑住双手时,他瘫软在地,嘴里还喃喃着“我要去台北,我要过好日子”。 后来调查才知道,郑延武是因为欠下巨额赌债,又听说去台湾能获得高额奖励,才铤而走险利用保卫干事的身份混上专机。他提前藏起了螺丝刀,还摸清了机组的工作流程,却没算到飞机上的应急信号装置,也没料到机组人员和乘务员的默契配合。外宾代表团全程被妥善保护,除了轻微受惊,行程没受到任何影响,事后还专门对机组人员的处置能力竖起了大拇指。 这件事之后,国内民航系统立刻升级了安保措施。所有执飞重要航班的机组都要接受反恐应急培训,保卫人员的背景审查也加严了三道程序,飞机上的隐蔽报警装置实现了全覆盖。王仪轩和机组人员后来都受到了表彰,那位退伍女兵乘务员也成了行业里的模范,可他们每次提起这事,都忍不住后怕——要是当时有一秒的迟疑,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底,这场劫机事件的成功化解,靠的是机组人员的沉着冷静,是各岗位的默契配合,更是国家应急体系的快速响应。它不仅守住了机上人员的生命安全,也推动了国内航空安保的跨越式进步,让此后的民航飞行多了一重坚实的保障。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