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一个断手的机床工人苦苦哀求陈中伟医生为他接手,可这在当时,几乎不可能实现。然而,陈中伟医生却创造了奇迹。 这个工人叫王存柏,那年才27岁,在上海机床厂当车工。出事那天,他正操作一台老式冲床,机器突然失控,锋利的钢刃瞬间斩断了他的右手,从手腕处齐刷刷断开,鲜血喷溅了一地。 工友们吓得魂飞魄散,慌乱中捡起断手,用毛巾裹住,骑着自行车疯了似的往上海第六人民医院赶。路上的尘土沾满了毛巾,断手的温度一点点流失,王存柏疼得浑身抽搐,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心里只剩一个念头:“我的手没了,以后怎么养家糊口?” 那时的中国医疗界,断肢再植还是一片空白。国际上成功的案例屈指可数,且都依赖精密的设备和成熟的显微外科技术,而当时的六院,连一台真正的手术显微镜都没有,手术室的灯光昏暗,手术器械还是几十年前的老物件。接诊的医生们都皱起了眉头,有人直接劝王存柏:“还是赶紧处理伤口吧,断手接不上的,别抱幻想了。”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得王存柏浑身冰凉,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住路过的陈中伟医生的白大褂,声音嘶哑:“陈医生,求你试试,我还年轻,不能没有手啊!” 陈中伟那时34岁,是六院骨科的青年医生,主攻创伤外科。他盯着王存柏裹着毛巾的断手,又看了看年轻人绝望的眼神,心里像被重锤砸了一下。他太清楚这个手术的难度了——断肢再植不仅要吻合骨骼、血管、神经,还要保证术后不感染、不坏死,而当时连最基本的血管吻合技术都不成熟,更别说没有显微设备,全靠肉眼操作。可他也知道,对于一个靠双手吃饭的工人来说,失去右手就等于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我试试。”陈中伟只说了三个字,却掷地有声。这个决定震惊了整个医院,不少老医生劝他:“中伟,别冲动,这个手术要是失败了,你的前途就毁了!”陈中伟没回头,他心里已经有了盘算:断手离体还不到三小时,组织还没完全坏死,只要能精准对接血管神经,就有一线生机。他立刻召集团队,没有手术显微镜,就用普通放大镜代替;没有专用的显微缝合线,就把外科缝线拆成细丝;没有恒温设备,就用热水袋给断手保温,防止组织冻伤。 手术从当天下午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凌晨,整整12个小时。陈中伟和团队成员轮流上台,眼睛盯着放大镜下比头发丝还细的血管,双手几乎不敢呼吸。血管吻合是最关键的一步,稍有不慎就会导致血液堵塞,断手就会坏死。陈中伟的额头渗满了汗水,护士不停给他擦汗,他的手却稳如磐石,一针一线都精准无比。中途有一次,一根细小的动脉突然破裂,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团队成员都慌了,陈中伟却冷静地用止血钳夹住血管,重新缝合,嘴里只说了一句:“别慌,越慌越出错。” 王存柏在麻醉中醒来过一次,迷迷糊糊中看到手术灯还亮着,听到医生们低声交流的声音,他又放心地睡了过去。他不知道,陈中伟和团队已经熬了一整夜,每个人的眼睛都布满血丝,喉咙干得冒烟,却没人敢停下。 直到天快亮时,当陈中伟松开最后一根缝合线,看到断手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血液重新流通的红润慢慢爬上指尖,手术室里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欢呼。“成了!真的成了!”护士们激动得红了眼眶,陈中伟靠在墙上,长长舒了一口气,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术后恢复的过程同样艰难。王存柏的断手多次出现感染风险,陈中伟每天都守在病床前,观察伤口愈合情况,调整用药方案,手把手教他做康复训练。刚开始,断手毫无知觉,陈中伟就用棉签轻轻刺激他的指尖,教他练习握拳、伸展,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王存柏疼得直咧嘴,陈中伟就鼓励他:“再坚持一下,你的手能恢复功能,以后还能上班,还能抱孩子。” 半年后,王存柏的右手基本恢复了功能,虽然不如以前灵活,却能正常吃饭、穿衣,甚至能重返机床厂工作。这个消息传遍了全国,陈中伟成功完成世界首例断腕再植手术的事迹,让中国医疗界在国际上崭露头角。 此后,陈中伟没有停下脚步,他带领团队不断探索,改进手术技术,先后攻克了断指再植、多指离断再植等难题,培养了一大批骨科人才,让断肢再植技术在中国落地生根,拯救了无数像王存柏一样的患者。 陈中伟的奇迹,从来不是偶然。它源于一个医生的医者仁心,面对患者的哀求,他敢于挑战不可能;源于对医学事业的极致追求,没有设备就创造设备,没有技术就摸索技术;更源于那份敢于担当的勇气,不怕失败,只为给患者带去希望。 如今,断肢再植已经成为常规手术,可我们不该忘记,在那个医疗条件简陋的年代,是陈中伟医生用双手推开了希望之门,让无数残疾人重获新生。医学的进步,从来都是在挑战中前行,而那些敢于担当、勇于创新的医者,永远是照亮生命的光。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