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前,老山前线,出发前夕,老虎山主攻连连长韦桂黔,正襟危坐,腰缠万弹,他削

松林中静思的隐士 2025-12-16 22:23:08

三十多年前,老山前线,出发前夕,老虎山主攻连连长韦桂黔,正襟危坐,腰缠万弹,他削发明志,以死报国。 ​ 老山前线的猫耳洞里,韦桂黔把水壶里最后一口凉水递给新兵吴冬梅,洞外的照明弹一轮高过一轮,把577高地照得惨白。他知道,一场九死一生的恶战就要压到身上。 猫耳洞里又潮又闷,岩壁渗着的水珠滴在地上,汇成小水洼,混着泥土、弹药和汗水的味道,呛得人嗓子发紧。吴冬梅接过水壶时,手还在不受控制地抖,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只抿了一小口就赶紧递回去:“连长,你喝,我扛得住。” 韦桂黔摆摆手,指了指自己光溜溜的头皮——昨天夜里,他用刺刀把头发剃得干干净净,青茬泛着冷光,“不用省,打仗得有力气。剃了头好,负伤了包扎方便,省得头发缠绷带添麻烦。” 他腰间缠的不是普通弹药,是八枚手榴弹和两捆炸药包,用背包带勒得紧紧的,鼓鼓囊囊贴在身上,走路都得小心翼翼,“待会儿冲锋是近战,这些都是保命的家伙,不能让鬼子占了便宜。” 吴冬梅才十八岁,刚入伍三个月,第一次上战场,吓得眼睛都不敢乱瞟,枪托被他攥得发热。韦桂黔看出他的紧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老茧磨得吴冬梅生疼,却莫名让人安下心来:“别怕,跟着我,听指挥就能活着。记住,躲炮弹要找凹地,拼刺刀往软肋捅,别蛮干,活着才能多杀鬼子。”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用油纸包着的压缩饼干,塞给吴冬梅,“垫垫肚子,待会儿冲锋没力气可不行。” 那是他自己省了两顿的口粮,猫耳洞里补给稀缺,一块压缩饼干能顶大半天。 洞外的炮火突然密集起来,“轰隆”声震得洞顶泥土簌簌往下掉,照明弹像惨白的太阳悬在天上,把阵地照得纤毫毕现。韦桂黔猛地站起来,腰间弹药碰撞发出“哗啦”声,他扯着嗓子喊:“全体都有!检查武器!准备冲锋!” 战士们立刻行动,拉枪栓、上刺刀的声音混在一起,透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韦桂黔最后检查了一遍装备,手榴弹拉环套在手指上,炸药包引线理顺,他回头扫了一眼战士们,眼神锐利如刀:“577高地是咱们的,寸土不让!冲上去,就是胜利!” “冲啊!” 韦桂黔第一个冲出猫耳洞,身后战士们紧随其后,呐喊声盖过了炮火声。577高地上的敌人早已严阵以待,机枪子弹像雨点般扫过来,战士们只能匍匐前进,借着弹坑和土坡掩护。韦桂黔趴在地上,眯眼观察敌人火力点,突然抬手一枪,撂倒了正在扫射的机枪手。“就是现在!” 他大喊着猛地起身,带头冲向敌人阵地,腰间手榴弹接二连三地扔出去,爆炸声此起彼伏,炸开的泥土溅了他一身。 吴冬梅跟在后面,刚冲几步就被炮弹炸起的泥土埋了半截,脑子一片空白。韦桂黔回头瞥见,二话不说冲回来,一把将他拽出来,吼道:“愣着干啥!跟上!”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擦着他胳膊飞过,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瞬间涌出来。他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前方阵地,继续往前冲:“别管我!抢占主峰要紧!” 战士们被他的劲头感染,个个奋勇争先,和敌人展开近战。韦桂黔的手榴弹用完了,就抄起身边战士的步枪,刺刀狠狠捅进敌人胸膛;步枪断了,就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敌人脑袋砸去。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浸透军装,和泥土混在一起变成暗红色,可他依旧像头猛虎,嘶吼着、战斗着,带领战士们一步步逼近主峰。 照明弹再次升起,惨白光线下,韦桂黔看见一个敌人举着炸药包冲向战友。他想都没想扑过去,把战友推开,自己和敌人扭打在一起,两人顺着山坡翻滚。韦桂黔死死按住敌人持引线的手,另一只手摸向腰间匕首,狠狠刺进敌人大腿。敌人惨叫着松开炸药包,韦桂黔趁机翻身,一脚将炸药包踢下山崖,对着敌人胸口补了一枪。 天快亮时,577高地主峰终于被拿下。韦桂黔靠在大石头上,再也支撑不住,滑坐在地。吴冬梅跑过来,看着他浑身伤口,眼泪掉下来:“连长,你受伤了!” 韦桂黔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沾着血污的白牙:“小伤,死不了。你看,咱们守住阵地了。” 阵地上升起的红旗在晨风中飘扬,战士们欢呼起来,可韦桂黔看着身边倒下的战友,眼泪也忍不住滚落——这场恶战,连队牺牲了三十多个兄弟。 后来有人问韦桂黔,腰缠万弹时是不是真做好了赴死准备。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谁不想活着回家?可阵地是国家的,不能丢。我是连长,得带头,我要是怂了,兄弟们怎么办?” 他削发明志从不是作秀,是真把生死置之度外;腰缠万弹也不是鲁莽,是做好了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打算。在老山前线,像他这样的战士还有很多,他们大多才十几二十岁,却用稚嫩肩膀扛起了保家卫国的重任。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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