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大将王树声在食堂排队打饭,一个年轻干部一下打了5份饭菜。王树声上前询问,干部怒骂:“关你什么事,闪一边去!”,认出王树声后,干部的脸红了。 1968年冬,北京机关食堂,王树声攥住了端着五份红烧肉的年轻干部。 “定量粮票不够,这些菜不能带。” 干部骂骂咧咧回头,看清对方肩章后,当场把饭盒攥变形。 这位穿补丁军装的老头,是刚主持建成东北靶场的开国大将王树声。 那天他刚从军事科学院加班回来,军装肘部磨出毛边,裤脚沾着试验场尘土。 年轻干部穿着笔挺制服,让炊事员往五个饭盒里塞满肉菜。 1968年物资紧缺,每人每月半斤油,这样的分量够普通战士吃三天。 “我替首长带的,你算老几?”干部伸手想推搡。 王树声反手攥住他手腕,指了指墙上的“节约公约”:“首长更得守规矩。” 队伍里有人低呼“这是王大将”,干部脸色惨白,饭盒摔在地上。 王树声没再追究,让炊事员把菜分给老兵,自己端着咸菜糙米饭坐回角落。 这份对规矩的执拗,早在1954年总军械部就救了国家大事。 彭老总点将他当部长时,部里正为炮管材料吵成一团。 苏联专家坚持用进口钢材,我国工程师力挺国产材料,僵持不下。 王树声没听任何辩解,拉着彭老总去靶场:“打两万发炮弹见分晓。” 半个月“炮管比武”中,进口炮管打一万发就发红报废,国产炮管打两万发仍能使用。 他当场拍板:“用国产材料,建自己的军械研究所。” 为选靶场地址,他和彭老总坐直升机空中勘察,最终定在东北荒原。 那里人烟稀少,射程达百余公里,后来成为我国核心武器试验基地。 主持军械部三年,他在试验场蹲了八个月,白天钻进炮膛测数据,晚上趴在木板上画图纸。 组织给这位部长分配独栋别墅,他看都没看就拒绝:“战士住营房,我不能搞特殊。” 这样的拒绝,前后有三次,他在旧寓所一住就是18年。 1927年黄麻起义的战场上,这股“认死理”救了整支队伍。 他带着三百农民自卫军攻城,嫡亲舅爹丁枕鱼勾结地主武装反扑,烧毁农会办公室。 战士们投鼠忌器,王树声拔出刀:“革命不讲情面!” 他亲自带队活捉丁枕鱼,当众处决,百姓连夜参军,队伍扩编到三千人。 新集战斗中,他首创“坑道爆破法”,用装满炸药的棺材炸开城墙,攻克坚城。 长征过草地时,他把最后半块青稞饼塞给伤员,自己挖草根充饥。 食堂事件后,干部的首长带着他登门道歉。 王树声正在缝补旧军装,摆摆手说:“改了就好,别让战士寒心。” 他没提处分,却让机关食堂多了条规矩:打饭超两份需登记。 对家人,他的规矩更严,立下“四大家规”:不许搞特殊、不许用公车、不许托关系、不许享特权。 长子王鲁光结婚,想借公车接亲被拒,最后坐自行车娶亲。 后来王鲁光被电车撞成截瘫,他不准家人找车队麻烦,自己蹬三轮车送儿子康复。 1970年他住院,医生特批细粮,他偷偷换成粗粮:“战士吃啥我吃啥。” 侄女想来北京找工作,他直接拒绝:“在家务农和我当大将,都是为人民服务。” 1974年1月,他临终前仍在修改《军事科研条例》。 拉着子女的手交代:“骨灰撒在大别山,陪牺牲的战友。” 追悼会上,他带过的6位军区司令员泣不成声,许世友捶胸大哭:“你把军械根基扎下了,自己却没享过一天福。” 现状里,王树声的骨灰撒在大别山革命根据地。 他当年力主建设的东北靶场,至今仍是我国重要武器试验基地,见证了多款大国重器诞生。 军事科学院展厅里,陈列着他用过的补补丁军装和绘图板,旁边是那块国产炮管残片。 他的“四大家规”被子女刻在木牌上,代代相传。 长子王鲁光创办残疾人福利基金会,女儿王宇红成普通教师,侄女侄儿至今在家务农。 当年的机关食堂早已翻新,但“打饭超两份登记”的规矩,被部队食堂沿用至今。 每年清明,都有军械工程师和军校学员到大别山扫墓。 讲解员总会说:“这位大将有两个战场,一个造炮管硬撼强敌,一个守规矩护佑民心。” 他留下的遗物中,有本1954年的工作日记。 首页写着:“军械是军队的脊梁,绝不能依赖外人。” 尾页记着:“家规是家风的根,绝不能搞特殊。” 从黄麻起义的“大义灭亲”,到总军械部的“炮管比武”,再到食堂的“规矩坚守”。 这位开国大将用一生证明:真正的功勋,是让国家硬气,让百姓服气。 主要信源:(澎湃新闻——百年党史 第一百一十期、人民网——顾全大局的王树声大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