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是生活在海洋中的哺乳动物，是世界上存在的哺乳动物中体形最大的，不属于鱼类。 2004年那个秋天的上午，杨志选刚把渔网撒进南麂岛附近的海域，就看见不远处的水面不对劲。 七头鲸鱼像被什么牵引着，直直冲向浅滩，巨大的尾鳍拍打着水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场景把船上的人都看呆了，老渔民都说从没见过这样的事。 村民们顾不上脱衣服就跳进水里，冰冷的海水瞬间浸透了他们的衣服。 鲸鱼的身体比想象中重得多，十几个人一起用力，才能让它挪动一点点。 刚把这头推回海里，那头又搁浅了，来来回回折腾得人满头大汗。 下午两点，最大的那头鲸鱼彻底卡在了礁石上，肚子已经露出水面。 几个年轻小伙找来粗绳子，一头绑在鲸鱼身上，另一头系在渔船的引擎上。 发动引擎时绳子突然绷紧，差点把船都掀翻。 天黑透的时候，最后一头幼鲸还困在礁石缝里。 杨志选让大家打着手电筒，他自己游到鲸鱼肚子底下，用肩膀一点点往上顶。 海水里全是礁石的棱角，把他的胳膊划得全是口子。 后来听说，这些鲸鱼每年都会回来看看。 有次渔民老张出海，还看见它们在船边跃出水面，像是在打招呼。 我觉得这种跨物种的情谊，比任何奖状都珍贵。 现在南麂岛的码头上，总放着几个蓝色的垃圾桶，上面写着“保护海洋，从我做起”。 当年参与救援的村民，现在大多成了海洋保护协会的成员，每周都会出海清理垃圾。 2023年春天，有头鲸鱼又搁浅了，这次村里的年轻人用无人机定位，很快就把它送回了深海。 看着鲸鱼尾巴在水面划出的弧线，我想起那年救援结束后，杨志选坐在沙滩上，望着漆黑的大海说：“它们只是迷了路，我们帮它们回家而已。” 这种把本能善意变成行动的能力，或许就是普通人最了不起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