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的香港,张大千面对奉命前来劝他回国的女儿,忍不住厉声斥责:"穷死饿死那么多人,算什么进步?一大家子人要活命,全靠我在国外卖画撑着!"这声怒喝背后,埋藏着一桩尘封的往事﹣﹣多年以前,一封仅仅索要100美元的"求救信",早已道尽了一切。 那时候的张大千,早已是享誉国际的画坛巨匠,笔下的山水花鸟千金难求。可很少有人知道,这位看似风光的大师,背后扛着一大家子几十口人的生计。上世纪40年代末,张大千远赴海外办画展,本想着只是一次短暂的游历,没成想这一去,就和故土隔了千山万水。 你根本想象不到,张大千在海外有多拼!为了养活国内的老母亲、妻子、儿女还有一众亲友,他几乎是没日没夜地画画。有时候为了赶画展的稿子,他能在画室里待上三天三夜,饿了就啃几口面包,渴了喝口凉水,眼睛熬得通红也不敢停下。要知道,他当时已经是快50岁的人了,还患有严重的糖尿病,可一想到国内亲人等着他的画款救命,就咬牙硬扛。 真正让他寒心的,是1950年那封来自国内的求救信。信是他的亲侄子写来的,字里行间全是绝望:"家中断粮多日,老母卧床不起,弟妹们饿得直哭,只求伯父寄100美元救命,否则全家难活。" 100美元,放在当时的海外不算巨款,可对国内的一家人来说,就是活下去的希望。 张大千看到信的时候,手里的画笔都掉在了地上。他当天就把刚画好的三幅小品低价卖给了画廊,凑够钱寄了回去。可没过多久,侄子又来信了,说钱很快就花光了,物价飞涨,一家人还是难以为继。那时候他才明白,国内的亲人不是懒,是真的没活路。从那以后,他更不敢停下卖画的脚步,哪怕被人说是"卖国求荣",也只能默默承受。 有人说张大千不爱国,可谁知道他心里有多苦?1941年,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敦煌临摹壁画,花了三年时间,自费雇佣工匠,把濒临失传的敦煌艺术带回了人间。那些临摹作品,后来全都捐给了国家,他自己分文未取。出国前,他把珍藏的大部分古画也捐给了博物馆,心里从来没忘过故土。 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他在海外卖画,不光要养活国内的几十口人,还要应对各种刁难。有些西方画廊老板趁机压价,一幅本该卖上万美元的画,硬生生被砍到几千块;还有人故意散布谣言,说他的画是"赝品",让他的画展多次遇冷。可他从来没跟国内亲人提过这些难处,只在信里说"一切都好,钱很快就到"。 女儿劝他回国的时候,他之所以那么激动,是因为女儿根本不懂他的难处。他不是不想回国,是不敢回!一旦回国,他的画就不能自由售卖,一大家子人该怎么活?那些等着他寄钱救命的亲人,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他的怒喝,不是针对国家,是针对那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指责,是对现实无奈的呐喊。 后来的日子里,张大千虽然一直定居海外,却从来没忘记自己是中国人。他的画里,永远是中国的山水、中国的花鸟,他走到哪里,就把中国的绘画艺术带到哪里。晚年的时候,他还花重金买下了一座园林,取名"环荜庵",里面种满了来自家乡的花木,逢年过节就邀请华人同胞一起过节,思念故土的情绪,全藏在这些细节里。 说到底,张大千不是什么"叛国者",他只是一个被现实逼到绝境的普通人,一个想让家人活下去的丈夫、父亲、儿子。他的选择或许有争议,但那份对家人的担当、对中国艺术的坚守,值得我们尊重。有时候,爱国不是一句口号,而是在艰难处境中,依然不忘本心,依然坚守自己的责任。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