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铁西区下岗女工韩雅琴,1983年冬天把四个刚出狱、没处去的寸头小伙领回家,打

含蕾米多 2025-12-23 17:15:19

沈阳铁西区下岗女工韩雅琴,1983年冬天把四个刚出狱、没处去的寸头小伙领回家,打地铺、热馒头,第二天带他们上工地扛水泥。 那个早晨的太原,冷风是直往人骨头缝里钻的,几十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每年过节都要挤进那间老屋,齐刷刷地喊那一嗓子“妈”,声浪震得旧窗棂都在抖。 外人看热闹,只有韩雅琴心里清楚,这穿越半生的称呼背后,是一笔长达三十多年的“灵魂债”,也是她用700多个人生拼凑出的大家庭。 这事的起头,根本不是什么宏大的慈善计划,而是源于一场带着酸馊味的狼狈。 把时间轴拉回1983年的冬天,那时韩雅琴是个在街头摆早点摊的个体户。四个刚从少管所放出来的年轻人,头发短短的,裹着破棉袄在寒风里像无头苍蝇一样转悠,在那个年代,这身行头和那眼神,旁人躲都来不及。 韩雅琴没说话,给了他们四碗滚烫的豆浆和油条,也许是那口热乎气冲开了心理防线,吃完东西,这四个小伙子没走,突然跪在冻硬的泥地上求收留。 心一软,就把麻烦领回了家,这所谓“回家”,首先面对的不是温馨,而是感官上的巨大冲击。四个常年流浪的小伙子,身上的陈年污垢味儿加上不知多久没洗的头发,那种味道在狭小的屋里根本散不开。 韩雅琴没有嫌弃,直接架起三口大锅烧水,把他们那个硬得像盔甲一样的脏衣服扒下来,泡在大盆里用碱水一遍遍搓洗。家里没有多余的床,就把稻草铺在地上当铺;没有多余的被褥,她把自己盖的拿出来,自己在深夜里裹着薄毯挨冻。 如果说洗澡换衣是洗去他们身上的晦气,那“填坑”才是韩雅琴往后几十年最累的活,这群“野惯了”的孩子,并不是进门就成了乖宝宝。有的刚来时满身是刺,偷钱、打架是常有的事。 邻居们受不了,闲话像唾沫星子一样淹过来,甚至有人故意往她家门口倒垃圾,觉得这女人疯了,专往家里捡“祸害”。 韩雅琴是个犟脾气,她不跟邻里吵,默默把垃圾扫干净,对于那帮混不吝的“儿子”,她也从不动手。深夜里,她坐在那简易的床铺边,听那些只有十八九岁的孩子讲遭遇,讲完只扔下一句硬话:“只要有妈在,就不许再走歪路,以前的事翻篇了。” 要在社会上立足,光有饭吃不行,得有让腰杆子硬起来的手艺。她像是着了魔一样,四处去求人。看见手指头灵活的,她就厚着脸皮去找电工师傅带徒弟;有力气的,就塞进建筑队;喜欢摆弄零件的,就托人送进汽修厂。 为了让这些曾经的“失足少年”有自己的产业,她把家里那点用来养老的积蓄掏得干干净净,帮着他们张罗修理铺、小吃店。 但创业哪有那么容易,全是那是拿钱砸出来的血泪教训。有个孩子的小吃店没开多久就赔了个底掉,还要跑路。韩雅琴把他拦住,不仅替他还了债,还手把手教他怎么做买卖。她说得直白:“跌倒了不怕,怕的是趴地上不起来。” 最难的一次坎儿,是赶上整顿市容,那是几十个孩子心血的结晶——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十几家小店面临全部拆除。眼看着要回到一无所有的状态,甚至有几个孩子绝望得想重操旧业去混社会,韩雅琴咬着牙,愣是带着这帮大小伙子撤到了城郊一片没人要的荒坡上。 那一阵子,她是真的拼了命。没有农具,就去废品站捡别人不要的旧铁重新打磨;不懂种地,就跟在老农屁股后面学,然后再回来教这帮城里长大的野孩子怎么育苗、养鸡。为了给生病的孩子凑医药费,她这个岁数的女人,半夜跑到菜市场去帮人装卸货物,重得直不起腰,也不肯让孩子知道。 这中间的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这几百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野孩子”,她跟丈夫吵过,甚至在自己亲生儿子生病需要照顾的时候,她也没能抽出多少身来,这也成了她心里隐隐的痛。 但每当看到那些曾经眼神凶狠、迷茫的年轻人,如今一个个成了掌勺的大厨、稳重的老板、或者有一技之长的焊工,她就觉得这笔账算得值。她甚至省吃俭用,给那些安稳下来的孩子们买了养老保险,就像所有的亲妈替儿女打算那样,想着他们的以后。 现在的韩雅琴已经八十多岁了,腰板还算硬朗,依然守在那个满是回忆的老屋里。孩子们有的在大城市混出了头,想接她去享清福,住高楼洋房,她都给推了。屋里墙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合影,全是这三十多年来700多张重生的脸。 对她来说,这老屋不是房子,是这帮孩子的根。只要她守在这儿,无论这些曾经迷途的鸟儿飞多远,回头看的时候,总有个灯还亮着的地方。而那些曾经在太原寒风中跪下的少年,如今也都明白了,当初韩雅琴给的那碗豆浆里,化开的是他们这一辈子都还不完的恩情。 信源:新湖南——721个孩子叫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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