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东，三千三百多平方公里，快赶上小半个上海了。 但这么大的地方，常住人口，只剩下38万。 而且，人还在不断地往外走。 你看这串数字，特别有意思。 7万多人挤在野三关，6万多人守着信陵镇。光这两个地方，就占了全县快三分之一的人口。一个交通要道，一个县城核心，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亘古不变。 但剩下那十来个乡镇呢？ 多的三四万，少的，只有一万出头了。 我总在想，那一万多人的小镇，晚上七八点以后，街上是不是就没什么人了？逢年过节涌回来一波，节过完了，又呼啦啦地走空。 数据上那个冷冰冰的下降箭头，背后是多少张去往远方的单程车票，是多少句电话里“爸妈我挺好的”的哽咽。 那个只有5000多人的新区，规划得再好，路修得再宽，最终等的，不还是“人”回来吗？ 高楼易盖，人心难聚。 故乡，故乡。 多少人的故乡，只剩下了冬夏，再无春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