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秋,沈阳大帅府,军需处长读着事先写好的条子给大帅听:“因制做棉衣,需支

点尘看史透光 2025-12-25 10:44:49

1925年秋,沈阳大帅府,军需处长读着事先写好的条子给大帅听:“因制做棉衣,需支取大洋40万元整。” 张作霖提起毛笔,蘸上朱砂在条子上一按,算是照准。 没人注意到,旁边侍立的副官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这张条子,三天前他刚偷偷仿过一张。 张作霖这辈子没正经读过书,私塾念了三个月就跟着马帮跑了江湖。 后来成了“东北王”,批公文照样是画圈画点,旁人看着像顽童涂鸦,他却得意得很:“认字有啥用?我这圈点,比笔墨官司管用。” 他用的毛笔也特别,笔杆里藏着根细钢丝,笔尖划过纸页,会留下肉眼难辨的小坑,这是他防着底下人捣鬼的招。 副官敢动歪心思,也是瞅准了时机。 那年头东北军扩编,前线冻得直跺脚,棉衣款催得紧。 他觉得大帅画押不过是随手一按,自己照着描个圈还不容易?可他忘了,大帅府的老秘书跟了张作霖八年,每天捧着公文琢磨,早把那朱砂圈的轻重、笔锋的走向刻在了心里。 那天秘书核对账单,手指在条子上轻轻摩挲。 往常大帅画押的地方,总有几个针尖大的凹痕,顺着光线看像星星似的。 可这张条子摸上去光溜溜的,朱砂底下平平整整。 秘书没声张,只把条子往大帅桌上一放:“您再瞧瞧,这笔款子数目不小。” 张作霖眯着眼瞅了半天,突然把笔往桌上一拍:“这圈是描的!” 副官被捆到堂前时,脸都白了。 张作霖没让人动刑,就问了句:“我待你不薄,为啥要坑我?”副官哆嗦着说以为画押好仿,没料到秘书连笔痕都摸得出来。 最后人被拉下去,大帅盯着桌上那支朱砂笔,对秘书说:“往后条子,你先过手。” 这事儿过后,奉军军需处老实了不少。 可这种法子也有毛病,全靠人盯人。 1928年皇姑屯的爆炸声响起,张作霖揣着没批完的公文走了,张学良接手后,直接把画押改成了印章,他识字,用不着老爹那套草莽办法。 如今再看那支朱砂笔,笔杆上的包浆磨得发亮。 秘书当年摸过的条子早成了灰,可那种用土办法补制度漏洞的机灵劲儿,倒像个有意思的注脚。 毕竟在规矩还没完全立起来的年月,能把手里的家伙什用出花儿来,也是一种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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