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至极!”女子回老家给父母上坟,结果,却发现老家房子门开着,她以为是自己之前忘锁了,走近一看,竟然发现自家房子里住了人,她呵斥对方反遭怼:房子是我们老板花钱租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清明前的雨,下得黏糊糊的,打在苏敏的黑布伞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她拎着纸钱和供品,踩着泥泞的小路往村西头走,裤脚很快沾了层黄泥巴——这是她在深圳打工三年来,第一次回安徽老家。 爸妈的坟在山坳里,杂草长得快齐腰了。苏敏蹲下身,用带来的镰刀慢慢割,指尖被草叶划出道细口子,渗出血珠也没察觉。她对着墓碑轻声说:“爸,妈,我回来了。老宅我等下就去看看,保证还跟你们在时一样。” 从坟地往老宅走,不过半里路,苏敏却走得格外慢。路边的老槐树还在,小时候她总在树下跳皮筋;村口的石碾子也没动,只是蒙了层厚灰。越靠近老宅,她心里越暖,仿佛还能听见妈在灶台边喊“敏敏,吃饭了”。 可离着还有二十步远,苏敏的脚步突然僵住了——老宅那扇红漆木门,竟然虚掩着,门环上的铁锈被蹭掉了一块,看着像是常有人进出。 “奇了怪了。”她记得上次走时,特意找木匠换了新锁,钥匙就藏在门楣的砖缝里,难不成被人撬了?苏敏握紧手里的伞,轻轻推开门,院里的景象让她倒吸口凉气:晾衣绳上挂着陌生的衣服,墙角堆着几个啤酒瓶,屋檐下还晒着干辣椒和玉米,活脱脱一副有人常住的样子。 “谁在我家?”苏敏的声音有点抖,不是怕,是气的。这房子是爸妈一砖一瓦盖起来的,爸走前还说“这是咱家的根,不能丢”,怎么就被外人占了? 东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大裤衩,趿拉着拖鞋,看见苏敏愣了愣:“你谁啊?闯进来干啥?” “我还想问你呢!”苏敏的火一下子上来了,“这是我家!你们凭啥住进来?” 男人挠了挠头,一脸不耐烦:“啥你家?这房子是我们老板花钱租的,都住大半年了。” “租的?”苏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爸妈就我一个闺女,谁有权利租我家房子?” 正吵着,西厢房又走出个女人,抱着个孩子,没好气地接话:“房东说了这房子他说了算,我们每月按时交房租,你少在这儿撒野。” 苏敏气得手都在抖,指着院里的石榴树:“看见没?这树是我爸亲手栽的,那年我十岁!窗台那盆月季,是我妈最喜欢的品种!你们问问这房子,认不认你们这些外人!” 男人被她吼得有点懵,掏出手机翻了翻:“你不信?我给你看租赁合同,甲方是李老四,村里的,说他是房主亲戚,有权处理。” 李老四?苏敏心里“咯噔”一下。那是村东头的光棍汉,小时候总偷她家的黄瓜,爸妈走后,他确实来问过几次“房子卖不卖”,被她怼回去了。难不成…… 她没再跟那对夫妻吵,转身就往村委会跑。村主任正在院子里晒油菜籽,见苏敏气呼呼地进来,赶紧问咋了。 “李老四把我家房子租出去了!你们管不管?”苏敏把事情一说,村主任的脸也沉了:“这李老四,前阵子确实拿着张‘委托书’来过,说你把房子委托给他处理,我们还以为是真的……” “假的!我从没写过啥委托书!”苏敏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那是我爸妈留下的唯一念想,他凭啥动?” 正说着,李老四溜溜达达从村委会门口过,看见苏敏,转身就想跑,被村主任喊住:“老四!你给我站住!苏敏家的房子咋回事?” 李老四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句整话。最后被问急了,才承认是他趁苏敏不在家,撬了锁换了钥匙,伪造了委托书,把房子以每月三百块的价格租给了邻村的包工头,半年下来赚了一千八。 “你个混小子!”村主任气得踹了他一脚,“那房子是人家苏敏的命根子,你也敢动歪心思?” 苏敏站在一旁,看着李老四耷拉着脑袋,心里又气又酸。她走到老宅,让那对夫妻先搬走,说房租会让李老四退给他们。男人看着她红着眼圈收拾院里的杂物,小声说了句“对不住啊,不知道是这情况”。 夕阳把老宅的影子拉得老长,苏敏摸着墙上爸妈的照片,照片里的人笑得慈祥。她掏出手机,给深圳的老板发了条消息:“老板,我想请个长假,把房子修修,守着它待阵子。” 院里的石榴树抽出了新枝,苏敏知道,不管走多远,这老宅永远是她的根。哪怕被人动了歪心思,只要她在,家就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