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东有位方伯,让二十岁的小儿子去京城找做 官的哥哥们。临行前,给了他一千两银子做路费,叮嘱道:“路上骗 子多,你这次去,不贪 色、不赌BO、不多管闲事,就能免 祸。一定要谨慎!” 公子记下嘱咐,带着几个仆人出发了。方伯沿途多有门生故旧,送钱送物的人不少,因此公子越发警 惕,生怕露 财。 快到京城时,大家轻松了许多。 这天晚上,他们住在安肃,公子和驿站老 板闲聊,问还有多远,大约几天能到。老 板还没答,旁边一个穿着华丽、相貌高大的人接话:“明天晚上住涿州,再过两天就能到京城了。贵 客按这个路程走,不算远了!” 公子点头,随口问他姓氏,那人说姓田。听口音也是浙江的,公子动了乡情,正要细问,仆人请他回去洗漱,他便进了屋。 到了傍晚,田某突然提着丰盛的酒菜来访,说自己是公子长兄曾经的下属,因故革 职,闲居在这里。希望公子帮忙说情,让他官 复 原 职。 田某说得细节具体,听起来情有可原。公子又私下打听到客栈里外多认识田某,于是放下心来,答应帮忙周 旋。 田某很高兴,磕头到地,感激不尽。 于是公子独自在客房喝酒,田某和仆人们猜拳饮酒,玩得尽兴。 酒喝到一半,又有客人来了,一人满脸络腮胡,另一人身材矮小,是个少年,长得非常俊美。 公子心里暗忖:“骗 子来了!” 那络腮胡操着浙江口音笑道:“我们同乡,你竟不认识我?某太常是我叔父,现在京城任职,常和你几位哥哥饮酒相聚,小弟也常陪坐。在浙江老家我家和你家只隔一条小河。小弟虽然没见过你,但昨天听令兄说你北上,没想到真能遇上,真是三生有幸!” 公子听他这么说,仍有疑虑,但隐约记得老家好像有这么个人,便问他的其他情况。 那人答:“小弟是个武夫,考中过乡试,因为守 孝没去吏部选官。等到至今才获准去保府试用,仕 途算是不顺。但能在此遇见你,实在太让人高兴了。” 话说得十分热络。 公子恍然大悟:“你莫非是武孝廉某公?久仰大名了!” 于是热情见礼,不再怀疑。 原来公子老家有位武举人,那人住得虽远,但公子曾听过他的名字,正是那位太常的侄子。对方说的都对得上,公子这才深信不疑,邀请他入席。 公子又问那少年是谁,那人凑近说:“这是京城一个戏 子,我花几百两银子买来的,兄台要是不介意,让他也坐下,如何?” 公子见那少年一举一动带着娇羞,活像个闺中女子,便信了他是戏 子。 没多久,那人的仆人进来,说客栈人满了,没地方住,想换个地方。那人对公子笑道:“小弟从北边来,正好遇到你的前队,知道今晚你住这里,特意跟来,想和你聊聊。现在看来不行了,真让人扫兴。” 说完就要告辞。 公子一时动了念头:毕竟是同乡,对方特意找来,情谊深厚。便慨然道:“没想到兄台会来,我先占了地方,实在抱歉。要是不嫌弃,不如同住这间房,抵足谈心如何?” 那人 大喜,道谢说:“夜里实在不好挪地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即叫仆人把行李都搬到房里。 公子看他衣着讲究,和自己家境差不多,更没了戒 心,重新洗杯倒酒。 又过了一会儿,田某来敬酒,惊讶道:“二哥怎么在这里?”原来那人是田某母亲那边的远房亲戚。 公子看在那人的面子上,也让田某入席。田某推辞了几次,才敢在角落坐下。那人和田某闲聊家事,说个不停。 公子的目光一直落在少年身上,渐渐忘了父亲的嘱咐。少年也不时回望,两人四目相对,有了说不清的暧 昧。 那人见公子上了钩,便让少年唱曲,少年一发声,清脆得仿佛能震落梁上的灰尘。 于是四人开怀畅饮,喝得大醉,这时早已过了三更。田某告辞离开,公子和那人各占一张床。少年跟着那人睡,俨然一对夫妻,公子暗自好笑。 公子喝了酒,晚上睡不着,远远听见骰 子声清脆,还有呼喝猜牌的声音,知道是仆人们在玩,便没放在心上。再看那两人,好像已经睡熟了。 又过了一会儿,听见那人翻身,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还有枕席摩擦声、呼吸声、低语声,一直没停。公子心里越发躁 动,只恨不能取代那人。 没多久,鼾声大作,那人像是睡熟了。又听见少年笑道:“耽误人睡觉,一会儿又醉倒,能有多少快活?” 公子顿时想叫少年过来,忽然想起父亲的叮嘱,又强 行忍住。 更夫已经敲了四更,公子假装睡着,心里却睡不着。 忽然耳边有人笑道:“你怎么不醒醒?我来报答你的垂青啊。” 话没说完,那人已经钻进了公子的被窝。 公子觉得一股香气袭来,摸他的身体,又软又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克制?两人没说几句话,就相拥在一起了。 事后,少年才开口:“我一时糊涂,错跟了那个粗人。他一点不顾及别人脸面,要是违 逆他,少不了挨打。哪像您这样文雅,刚一接触就让人倾心。” 公子笑着说:“既然如此,何不离开他?。”
绑在树上的两个日军跟血人一样,一个喉管被切开已经断气。另一个则被几个欢声笑语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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