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4年，通房丫李氏，站着侍奉丈夫与正妻长达33年。这日，她正在盛饭。谁知，管家突然冲进来高喊一声，闻言，她手一歪，啪地一声碗摔在地面碎了一地。正妻刚打算开口斥责，丈夫却开怀大笑...... 李氏出生在河北宛平长辛店西的穷农户家，父母李祥明和薛氏，还有个弟弟李云章，早年父母双亡，她跟弟弟寄居叔父家。家穷得揭不开锅，同治末年，她被卖给陕西布政使谭钟麟做丫鬟。那时谭钟麟外放任职，正妻陈氏病了没跟去，李氏就负责照料起居。谭府是官宦门第，规矩一大堆，用餐时只有谭钟麟夫妇和子女能坐桌边，妾室得站着，李氏地位最低，只能添饭夹菜，站得腿酸也不敢歇。 光绪五年，李氏怀孕了，继续干家务。次年一月，她在偏房生孩子，难产痛得叫出声，谭钟麟被吵醒，先斥责几句，又睡过去。梦见亡友何文安来访，说不再走，他醒来才去产房看。新生儿长得周正，谭钟麟取名谭延闿，字祖安，用故友名里的安字。李氏生子后升为妾室，但日子没大变，她又生下谭泽闿和另一个儿子，仍旧站着侍餐，操持家务。 谭延闿小时候在杭州府出生，长大点察觉母亲总站着，拉她坐被谭钟麟眼神制止。李氏低头不敢动。下人住处简陋，谭延闿去找母亲，被仆人嘲笑小老三。李氏教他读书，让他默诵书卷。一次李氏回乡探亲，走侧门，谭延闿问为啥不走正门，她解释身份不允许。见娘家破败，亲人落泪，她分发带来的布匹。谭延闿下决心苦读，1902年乡试中举。 1904年，清廷北京贡院毁了，甲辰科会试移到开封。谭延闿去考，文章观点犀利，结构严谨，主考官赞许，他中会元第一，湖南两百年头一回。消息传回长沙谭府，正赶上吃饭。李氏站桌角添饭，管家奔进来喊谭延闿中了头名。她手颤，碗砸碎。正妻要发作，谭钟麟大笑，挥手止住，说让她坐下一起吃。李氏愣住，才移步坐桌边。这家规头回松动，她首次入席。 谭延闿回家见母亲坐桌，接过她递的茶杯，听她叮嘱从政务实，不慕浮华。他点头答应。次年谭钟麟去世，谭延闿看清廷腐朽，借守孝辞翰林院编修，回长沙。一边侍奉李氏，端汤递药，一边办明德学堂，捐款聘师教学生。1916年李氏在上海病逝，谭延闿赶去守夜，护灵柩回长沙。 抵达老家，谭氏族人堵祠堂，坚持妾室棺不能走正门，得从侧路出。谭延闿争执，斥责旧礼害人。族人不让，他跃上棺盖伏身，命令抬棺走。抬夫推进，族人退步，棺从正门出，安葬故土。李氏一辈子低微，靠儿子才得些尊严。 李氏的经历挺典型的，那时代穷丫头进大户，忍气吞声过日子。谭钟麟官大，但对妾室冷淡，规矩死板。谭延闿孝顺，打破陈规，也算给母亲争了口气。想想那些没儿子出头的女人，日子更苦。历史就这样，门第压人，女性命薄。 谭延闿生在官宦家，但庶出受歧视，小时候常被下人欺负。到他中举后，情况才好转，李氏也沾光坐桌吃饭。晚清士大夫家庭，男性家长权威大，谭钟麟妻妾多，李氏只是其中一个，地位低到尘埃里。她教子勤读，盼儿子翻身，这点倒接地气，像很多普通妈一样。 会试中头名，谭延闿创湖南纪录，谭府上下热闹。但李氏砸碗那刻，正妻的反应暴露家风严苛，谭钟麟大笑，多少带点功利心，儿子出息了才给母亲脸面。旧社会就这样，母凭子贵，没儿子就啥都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