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斧头扛在肩膀上…… 六十年前,我出生在兵团农场,父母是兵团农场职工,又是兵团战士。镰刀斧头可以代表他们,步枪也能代表他们。他们上下班的路上肩膀上扛着枪,上班时用镰刀和其他工具劳动。生活中,他们用的最多的是斧头。镰刀只能用来收割,斧头的用途可是太多了。修理矫正农具和门窗,离不开斧头。劈柴砸碎煤炭更需要斧头。剁骨头坎冻肉斧头更给力。我不敢想象,家里没有斧头,我们咋生活。斧头代表工人阶级和工业社会,真的是太契合了。 二十岁那年,我考学离开了兵团农场,转成了城市户籍吃上了商品粮,我基本上告别了镰刀。 我五十多岁时,我父母静静的躺在戈壁滩的坟茔里,我最后一次回到父母在农场的房子,收拾他们的遗留,有意义的带回城市收藏。我发现了一把斧头和一柄镰刀。镰刀锈迹斑斑而且有许多豁口,已经没有多少用途了。而且镰刀不方便旅途携带,接受安检恐怕也是麻烦。我找了一个陈旧的麻袋,把镰刀包扎好,埋在了我父母的坟边。埋葬镰刀时,我不知不觉流泪了,够得上老泪纵横。 我把斧头把子卸下来,和斧头本身分别包好,装进我的行囊里,回到我生活的城市。到家后,我把斧头组装好,敲敲打打,经常用,剁排骨,砍各种管子用起来极为便利,用着斧头时,我就想起了我战天斗地、屯垦戍边的双亲,我的内心就燃起了保卫和平的激情。 在反恐维稳紧锣密鼓的岁月,我作为社区积极分子,经常被赋予巡查执勤布控任务。其他人都是手持大头棒,听到吹哨子就抄起大头棒冲上去,听从命令指挥。巡逻支援时,我爱肩膀上扛着斧头。我觉得把我父母留给我的斧头扛在肩膀上,犹如我父母当年扛着枪屯垦戍边,父母给了我力量和勇气。我扛着斧头,是一种防卫姿态和后发制人心理。恐怖分子手里有家伙,未必惧怕大头棒,大头棒恐怕只能驱赶他们,未必能制服拿获他们,斧头却能让恐怖分子丧失凶恶。大头棒放在家里或店里没有什么用途,斧头却能在生活中发挥昨用。 我扛着斧头执勤,心里很踏实,呼吸很均匀,如果有持凶器的暴徒向我逼近,我会把斧头抄在手里和恶徒搏杀。我也曾经是一名兵团战士,兵团战士永不退役,守护一方平安的使命永不推卸。 父母的步枪不可能传给我,但是象征父母身份的斧头是他们给我的遗产。这把斧头,平素方便生活,危急时,是我这个兵团老兵最得心应手的抗爆利器。 愿兵团人的斧头品格和精神代代传承。我这个肩膀上扛着斧头的兵团老兵,或许背影会慢慢的模糊,胆气不会泄露,情怀不能泯灭。
我把斧头扛在肩膀上…… 六十年前,我出生在兵团农场,父母是兵团农场职工,又是兵团
赵尉在草原上骑马打狼
2025-09-01 22: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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