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张明敏唱完《我的中国心》后,被香港乐坛除名。正当他心灰意冷准备回电子厂当工人时,突然接到了春晚导演的电话:“愿意来内地央视春晚演唱吗?” 那时候的张明敏,哪有什么“歌星梦”。他原本在香港九龙一家电子厂做技术员,每天8小时对着电路板焊零件,手指上总沾着洗不掉的焊锡印,工资刚够租个10平米的出租屋。 唱歌就是下班后的消遣——抱着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旧吉他,在楼道里唱给工友听,周末去街头歌唱比赛凑凑热闹,赢过最值钱的奖品是个不锈钢保温杯,他宝贝得用了三年。 1981年,有个小唱片公司的制作人偶然听见他唱歌,觉得他声音里有股旁人没有的踏实劲儿,跟他签了份短期合约,1982年才推出《我的中国心》。 可这首歌在香港乐坛,完全是“异类”。当时圈子里流行的是甜腻的爱情歌、轻快的都市曲,没人唱这种直白讲“家国”的歌。 唱片发出去,没电台愿意播,连之前谈好的两个小酒吧驻唱,老板也找借口说“客人不爱听这个调调”,把他拒了。更绝的是,唱片公司直接找他解约,说“你的歌不符合市场,我们不做了”——说白了,就是被整个圈子排挤,没了任何唱歌的机会。 张明敏没吵没闹,他知道自己没人脉没背景,争也没用。那天他从唱片公司拿回落款的几百块解约金,走在九龙的街头,看着霓虹招牌晃得人眼晕,突然觉得有点可笑:自己还真以为能靠唱歌吃饭? 回到出租屋,他把吉他靠在墙角,琴身上的漆都掉了一块,像他此刻的心情。然后翻出压在箱底的电子厂工作证,照片上的自己头发短短的,眼神里还有点对未来的期待。 他对着照片叹口气,第二天一早就给电子厂的李师傅打电话:“师傅,我想回去上班,之前的位置还在吗?”李师傅在电话里笑:“早说唱歌不靠谱,位置给你留着呢,下周一来就行。” 收拾工具那天,他把《我的中国心》的手抄歌词叠好,夹进旧笔记本——那上面还有他改的几处唱腔标记,比如“长江长城”那句要咬实字音。 刚把电烙铁、螺丝刀放进帆布工具包,楼道里的公用电话突然响了。他跑过去接的时候,还喘着气,以为是工友催他去喝酒。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稳,说:“请问是张明敏先生吗?我是央视春晚的导演黄一鹤。” 张明敏愣了两秒,以为是有人开玩笑——之前工友总拿他“过气歌手”的事逗乐。他还没来得及说“你别闹了”,对方又说:“我们听了您的《我的中国心》,特别想请您来内地,参加1983年的央视春晚,唱这首歌,您愿意吗?” 这话一出来,张明敏握着电话的手都在抖,指节都泛白了,反复问:“您说的是央视春晚?就是内地家家户户过年都看的那个春晚?我没听错吧?”直到对方肯定地说“没错,就是我们”,他才觉得鼻子发酸,之前憋了好久的委屈,好像一下子有了出口。 挂了电话,他没立刻告诉任何人,而是走回出租屋,把靠在墙角的吉他抱起来。弦有点松了,他凭着记忆调了调,轻轻弹了句“河山只在我梦萦”,声音比平时稳了不少。 第二天他给李师傅回电话,说:“师傅,对不起,我可能暂时回不去了,有个唱歌的机会,我想再试试。”李师傅愣了愣,然后说:“行,你要是成了,记得给师傅寄张唱片。” 去内地的手续比他想的麻烦。那时候香港到北京没有直飞航班,他先坐火车到广州,再转火车去北京,光路上就走了三天。 第一次见到黄一鹤导演,对方握着他的手说:“你的歌,唱到了很多人心里,不管是内地的,还是香港的。”彩排的时候,他特别紧张,唱到“我的中国心”那句高音时,嗓子有点紧,没唱上去。 导演没批评他,反而让乐队停下来,递给他一杯热水:“别慌,你就像在楼道里唱给工友听那样,自然点,把心里的话唱出来就行。” 1983年春晚直播那天,张明敏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那是他特意去裁缝店做的,花了半个月的积蓄。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他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观众,深吸一口气,开口唱:“河山只在我梦萦,祖国已多年未亲近。” 刚唱完两句,台下就响起了掌声,比他之前在任何地方听到的都热烈。他越唱越放松,唱到最后一句“我的中国心”时,台下还有观众跟着轻轻和,他眼睛有点亮,却没敢哭,怕影响演唱。 春晚播完后,张明敏彻底火了。 内地的观众寄来好多信,有的说“听你的歌,想起了远方的家乡”,有的说“原来香港也有这么爱祖国的歌手”。香港那边的态度也变了——之前解约的唱片公司又找过来,想跟他签长期合约,商演邀请也排到了半年后。 但他没飘,之后又唱了《我是中国人》《中华民族》,还是唱这种讲家国情怀的歌,有人劝他“唱点甜歌更赚钱”,他说:“我就是个普通人,能把心里的‘中国心’唱给大家听,就够了。” 后来有人问他,当初被乐坛除名的时候,有没有后悔唱《我的中国心》。他说:“从没后悔过,要是那时候没唱,就不会有春晚的机会,也不会让这么多人知道,不管身在香港还是内地,我们都有一颗一样的中国心。”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1982年,张明敏唱完《我的中国心》后,被香港乐坛除名。正当他心灰意冷准备回电子
名城探寻
2025-09-11 22:4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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