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老红军黄明生回到宁都老家探亲，可找遍了地方，亲人都没了踪影。最后，在当地干部的带领下，他在一座破庙里找到了自己瞎了眼的妹妹。这时候，妹妹已经嫁给了一个老乞丐，靠着在街头卖唱过活。谁能想到，黄明生这趟回乡的脚步，重得像灌了铅。他1931年跟着宁都起义的队伍参了军，那时候宁都还是中央苏区的“红都”之一，家家户户门楣上都贴着“拥护红军”的红纸。离家时，妹妹才8岁，扎着两个羊角辫，攥着他的袖口哭，塞给他半块烤红薯：“哥，你打完仗就回来教我认字。” 破庙里头霉味混着柴火烟往鼻子里钻，妹妹缩在草堆上，手指头全是卖唱弹弦磨出的硬茧。老乞丐蹲边上掰红薯，大半块塞进她手里，自己啃那点儿皮。黄明生嗓子发紧喊了声“小妹”，那盲妇人浑身一抖，碗砸地上碎成八瓣。她摸索着抓他军装领章，眼泪把蒙眼布条浸得透湿：“哥……娘临死前还攥着你那红布条……” 原来白军清乡把他家定成“赤匪窝”，房子烧得只剩焦木头，爹被吊死在槐树下。娘带着瞎眼妹妹躲山里啃树皮，熬到四七年实在撑不住，咽气前把妹妹托付给拉黄包车的陈老伯。这老乞丐自己腿瘸眼瞎，倒拖着妹妹躲日军轰炸，冻雪天冻掉三根脚趾头。两人成婚就在城隍庙系了根草绳，分一碗粥都得推来让去。 黄明生掏枪顶老乞丐脑门那刻，妹妹突然张开胳膊护在前头：“哥！没他我早烂在乱葬岗了！”她摸到老乞丐褡裢里那张军属证明——1947年这老头给解放军带路被白军打断腿，残了才沦为乞丐。庙柱子上刻满划痕，最高处是“妹病愈”，最底下刻着“天亮了”，文盲老乞丐拿刀尖把苦难刻成历史碑。 革命胜利的荣光烫不暖破庙寒风，多少黄明生这样的战士守着电台穿越枪林弹雨，却守不住自家屋檐下一盏油灯。国家新生的大叙事背后，个体苦难被碾成尘埃。老乞丐用草绳婚姻撑起黑暗时代的微光，比某些宏大口号更映照人性本色。 后来在军属大院，妹妹总抱着被子摸进老乞丐偏房：“没他呼噜声我睡不着。”黄明生把军功章埋进新栽的槐树下当肥料，就像埋掉烽火年代的亏欠。1983年宁都城隍庙立起无名盲妇与老乞丐铜像，底座刻着“春天不是等来的，是万千破碎灵魂在寒夜里捂热的”。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