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年,19岁的马一浮丧妻,他发誓不再续娶,岳父同情他,便问他:“我三女儿14岁,酷似她姐,你娶她吧?”马一浮拒绝:“亡妻地位无人能替,无心再娶。” 马一浮这人,从小就不是普通孩子。1883年出生在四川成都,爸马廷培是仁寿县知县,妈何定珠出自名门,家里诗书气重。他上面仨姐,全识字读书,他一落地,爸妈乐坏了,总算有个带把的传香火。没几年,1888年全家回浙江绍兴老家,爸请来举人郑墨田当先生,天天教他四书五经。绍兴那地方,文风浓,马一浮天资好,学得飞快。10岁那年,妈病重,指着院里菊花让他作诗,他随口吟出一首五律,用麻字韵,妈听完笑说诗没烟火气,福分浅。这话听着像预言,妈走后,他更埋头书堆里。 15岁,1898年乡试,马一浮考第一,同乡鲁迅排三十开外。消息传开,当地士绅汤寿潜眼热,主动上门说媒,把大闺女汤仪许给他。汤家门风正,汤仪温柔贤惠,还能读写,马廷培点头应下。马一浮17岁成婚,两人一拍即合,汤仪不光操持家务,还支持他出门求学。马一浮在外寄信,汤仪回信抄家事,两人虽异地,感情稳当。他一有空就赶回家,俩人聊诗书,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汤仪这媳妇,不是旧式闺秀,她懂事体贴,让马一浮安心钻研学问。 转眼1901年,马廷培病逝,马一浮得守孝三年。这时候,汤仪怀上第一胎,按绍兴习俗,长辈新丧不能生娃,不然不吉利。夫妇俩为这事儿犯难,第一胎对女人身体要紧,丢了以后难怀上。可习俗重,马一浮家是书香门第,丢不起脸。汤仪思量再三,决定引产保大局。她安慰丈夫,俩人年轻,以后有机会,这孩子没缘分。医疗条件差,引产后汤仪身子垮了,天天卧床,脸色蜡黄,气若游丝。没多久,她就走了,才19岁。马一浮跪灵前,自责遵旧习害了媳妇,本想白头偕老,现在全泡汤。他下定决心,此生不娶,专心学术。 马家独苗,不娶等于绝后,这在当时是大忌。媒人上门不断,马一浮一律回绝。岳父汤寿潜看不下去,写信劝他续弦,说女儿命薄,女婿别独守空房。汤寿潜甚至当面提,把三女儿嫁给他,那丫头14岁,长得像汤仪。马一浮摇头,说亡妻位置没人替,无心再娶。他这态度,铁板钉钉。汤仪生前全力帮他求学,陪他熬过丧母丧父的苦,如今她不在,他心死了,只想地下重逢。从此,马一浮不娶不纳妾,没绯闻,没孩子,一辈子清白。 这决定听着浪漫,实际挺苦。马一浮把精力全砸学术上,早年上海学英法拉丁文,和马君武、谢无量办翻译会社,出杂志宣传西方自治自由。抗战时,他四处讲学,背书箱走山路,教学生国学精髓。丰子恺回忆,李叔同说他生而知之,读的书比别人一辈子多。马一浮不光会书,还重实践,建智林书院,选刻古籍,整理儒藏。别人家儿孙满堂,他膝下空荡,可学术上,他是泰斗,书法国学双绝。晚年杭州,住西湖边,拄杖散步,主持文史馆,刻书校稿,手不闲着。 说起马一浮的专一,得佩服那股子劲头。旧社会男人三妻四妾常见,他偏不沾边。汤仪走后,他守着回忆,化悲为动力。学术圈子传他故事,学生们敬他不只学问深,还为人刚正。绍兴老家那宅子,他常回去,翻旧书信,抄笔记。抗战迁徙,他带学生钻山沟,讲《论语》,不辍。胜利后回杭州,陋巷安家,藤椅上指挥助手,卷轴一摞摞。马一浮这辈子,没儿女操心,精力全在书上,成果堆山。别人羡慕他才高,他却说,专心一事,方成大家。 马一浮的婚姻短,却影响深。汤仪那三年,给他温暖,让他从丧母痛中走出来。引产那档子事,暴露旧习陋规,害人性命。马一浮后悔遵从,可时代如此,他只能往前推学术。岳父汤寿潜好意,他懂,却回绝得干脆。三女儿那事儿,搁现在看,年龄差大,伦理关,可当时风气不同。马一浮选忠贞,值不值,外人说不清。他一生无后,家族香火断,可精神遗产传世。国学大师,不是白叫的,他用行动证,情义重于传宗。 想想马一浮,接地气地说,他像极了那些为爱死心眼的汉子。19岁守寡,一辈子不改,搁现代网红都得刷屏。可他不炒作,闷头干学问。杭州晚年,汤仪侄女一家照顾,他慢条斯理吃饭,倚窗写字。1967年6月2日,去世84岁,临终吟诗:乘化吾安适,虚空任所之。形神随聚散,视听总希夷。沤灭全归海,花开正满枝。临崖挥手罢,落日下崦嵫。诗里淡然,一生如是。马一浮走后,学生们忆他,叹专一难得。
鲁迅在日本留学时,曾与周作人、朱谋宣、钱均夫等人在东京合租了一个豪宅。因为宅子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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