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12月1日,正在黑龙江农场干活的段德显,突然被叫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两名公安人员,严肃的告诉他:“你媳妇早就死了,凶手就是你现在的妻子” 段德显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家里穷,20岁出头才在媒人的撮合下,娶了邻村一个叫何开美的姑娘。何开美文静,话不多,但手脚勤快,段德显觉得,这辈子就认她了。 1942年,战火纷飞,国难当头,热血青年哪有安坐家中的道理?段德显没多想,收拾了个小包袱,对着新婚妻子就撂下一句话:“等我,打完仗就回来接你!” 何开美一个字都没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没掉下来。她知道,男人上了战场,生死难料,但她信他。 这一等,就是整整十二年。 十二年里,段德显跟着部队南征北战,从抗日战场打到解放战争,九死一生。他心里唯一的念想,就是远在云南的妻子何开美。他没读过多少书,但一有空就托人写信,把津贴省下来,一并寄回家。信里没啥豪言壮语,翻来覆去就是几句:“家里都好吗?我在这边好,勿念。” 而何开美,就靠着这些断断续续、字迹都不同的信,撑过了十二个春夏秋冬。她一个人操持家务,孝敬公婆,把所有苦都咽进了肚子里。村里人劝她,别等了,十二年,外面的人早变了。可她就一根筋,认定了段德显是她男人,一辈子的男人。 1954年,全国解放,段德显转业,被分配到了黑龙江的一家国营农场。生活安顿下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家里写信,寄去了一笔在当时堪称巨款的路费,让何开美来东北团聚。 收到信的何开美,激动得好几天没睡着。十二年的等待,终于要到头了。她告别了乡亲,带着对未来的所有期盼,踏上了北上的火车。可她哪里想得到,这一路,竟是通往黄泉的绝路。 在昆明火车站,何开美遇到了一个“老乡”,名叫张莲兴。 这张莲兴可不是什么善茬。她本是地主家的女儿,好吃懒做,解放后家道中落,她不思劳作,反而靠着几分姿色和心计,在城里做保姆时勾引男主人,敲诈勒索。事情败露后,她成了过街老鼠,正愁没钱跑路。 单纯的何开美哪有这种心眼,一听是老乡,顿时倍感亲切。她毫无防备地把自己的情况和盘托出:要去黑龙江找十二年未见的丈夫,身上带着丈夫寄来的路费。她眼里的幸福光芒,在张莲兴看来,就是赤裸裸的钱和一条能让她金蝉脱壳的“生路”。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张莲兴心里疯长:杀了她,顶替她! 反正段德显十二年没见过妻子,模样早就模糊了。只要自己拿着信件和信物,谁能分得清真假? 张莲兴假意与何开美同行,热情地为她安排食宿。在一个晚上,她借口庆祝,买了些馅饼,在其中一个馅饼里下了早已准备好的迷药。 何开美高高兴兴地吃下,不久便昏睡过去。第二天,张莲兴将不省人事的何开美拖到郊外一个废弃的涵洞,残忍地将其杀害,并拿走了她身上所有的钱财和信件。 做完这一切,张莲兴换上何开美的衣服,拿着那封承载了十二年思念的家信,登上了开往黑龙江的火车。 当段德显在农场门口看到“妻子”时,他确实愣了一下。眼前的女人,比记忆中高了,也白净了,说话谈吐也透着一股机灵劲,不像乡下姑娘。可她能准确地叫出自己的名字,能说出信里的内容,甚至连家里几个亲戚都对得上。 段德显把这些变化归结为“女大十八变”和十二年的岁月侵蚀。他太渴望团聚了,这种渴望让他下意识地忽略了所有疑点。 两人像真正的新婚夫妻一样,生活了52天。 这52天里,段德显不是没有过怀疑。他发现“妻子”的脚比以前大了一圈;原本不识字的她,现在居然能写信了,还说是在扫盲班学的;性格也从内向文静变得外向活络。每当他提出疑问,张莲兴总能用一套天衣无缝的说辞搪塞过去。 段德显甚至觉得,是自己太久没回家,对妻子不够了解,心里还生出了几分愧疚。 直到1954年12月1日,两名云南来的公安人员,敲开了农场办公室的门。 原来,何开美的尸体很快被人发现。昆明警方经过细致侦查,迅速锁定了与她最后接触的张莲兴。通过各种线索,他们追踪到张莲兴已经冒用何开美的身份,潜逃到了黑龙江。 办公室里,当公安人员将所有证据摆在段德显面前时,这个在战场上都没掉过一滴泪的硬汉,彻底崩溃了。他无法想象,自己日夜思念、苦等了十二年的妻子,早已命丧黄泉。而自己,竟然和杀妻凶手同床共枕了52天! 每一次关心,每一次体贴,都成了一场天大的讽刺。那些曾经让他感到疑惑的细节,此刻都成了最锋利的刀,一刀刀剜着他的心。 根据段德显提供的线索,警方迅速将张莲兴抓捕归案。在如山的铁证面前,她对自己谋财害命、冒名顶替的罪行供认不讳。最终,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被判处死刑,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案子破了,可段德显的人生,也彻底被毁了。他等了十二年,等来的是一场空,是一场血淋淋的骗局。农场里的人们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惋惜。那个曾经因为夫妻团聚而满面红光的汉子,一夜之间变得沉默寡言,背也驼了下去。
1954年12月1日,正在黑龙江农场干活的段德显,突然被叫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坐
趣史小研究
2025-10-22 13:4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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