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一位美国顶尖狙击手击中了一名志愿军战士,那人应声倒地,坠入战壕,然而,大约二十分钟后,这名美国人惊讶地发现那名志愿军战士的尸体似乎动了一下,于是他又连续开了两枪,然而就在枪响的那一刻,那名美国人倒在了地上。 1953年的上甘岭,山头被炮弹削去了半截,焦黑的树干上还挂着弹片。美军王牌狙击手约翰逊趴在掩体里,望远镜里的十字准星死死锁住了对面战壕里的一个身影——那是个志愿军战士,穿着洗得发白的棉衣,正猫着腰给伤员递绷带。 “又是这个家伙。”约翰逊咬着牙,手指扣紧了M1903狙击步枪的扳机。这几天,阵地上的美军士兵被这个神出鬼没的志愿军狙击手打怕了,已经有七个战友栽在他手里,连尸体都没法抢回来。约翰逊是美军特意从国内调来的顶尖射手,带着“解决掉这个麻烦”的命令,蹲在这个狙击位上守了整整三天。 望远镜里的志愿军战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往战壕里缩了缩。约翰逊没给机会,屏住呼吸,轻轻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带着破空声飞出去,精准地击中了战士的肩膀。那人闷哼一声,像断了线的木偶似的倒下去,顺着战壕的斜坡滚了下去,没了动静。 “搞定。”约翰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刚想调整姿势,突然觉得不对劲——那战士滚下去的地方,战壕边缘的浮土动了一下,像是有人在底下轻轻扒拉。 他赶紧把望远镜凑过去,心脏猛地一跳:二十分钟了,那具“尸体”的胳膊居然动了!不是抽搐,是有意识地往一块岩石后面挪。 “装死?”约翰逊又惊又怒,这种在战场上用命做诱饵的打法,他还是头一回见。他迅速调整瞄准镜,对着那晃动的身影连开两枪。子弹打在岩石上,溅起两簇尘土,看样子没打中。 可就在第二声枪响的瞬间,约翰逊突然觉得胸口一麻,像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他低头一看,棉衣胸口处多了个血洞,鲜血正汩汩往外冒。“不可能……”他眼睛瞪得滚圆,想再举起枪,却发现胳膊根本使不上劲,身体像灌了铅似的往下沉,最后“哐当”一声趴在了狙击枪上,再也没了动静。 战壕底下,被击中肩膀的志愿军战士——张桃芳,正捂着流血的伤口,慢慢从岩石后探出头。他手里的莫辛纳甘步枪还冒着青烟,枪身的漆被磨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钢铁底色。刚才被第一枪击中时,他借着惯性滚进战壕,忍着剧痛屏住呼吸装死,就等着对方放松警惕。果然,约翰逊的第二枪暴露了位置,张桃芳凭着听声辨位的本事,抬手就是一枪,正中目标。 “狗娘养的,终于解决你了。”张桃芳抹了把脸上的血,咬着牙直起身。他的肩膀疼得像要裂开,刚才装死的时候,伤口的血把棉衣都浸透了,冻成了硬邦邦的冰碴子。可他不敢停,拖着伤腿往战壕深处挪,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血印。 这已经是他打死的第214个敌人了。这个从江苏兴化农村来的年轻人,刚上战场时连枪都不会开,第一次打靶还脱了靶。可他凭着一股狠劲,整天抱着枪在战壕里练瞄准,用绳子拴着石头吊在枪口练稳定,晚上就借着月光琢磨美军狙击手的习惯,硬生生把自己练成了“冷枪英雄”。 战友们发现他时,张桃芳已经疼得快晕过去了。卫生员给他包扎伤口,看着那狰狞的弹孔直咋舌:“老张,你命真大,再偏半寸就打中心脏了!” 张桃芳咧开嘴笑,露出两排白牙:“阎王爷不收我,还得留着我多揍几个美国鬼子。”他指了指对面美军阵地,“那个狙击手,枪法不赖,可惜啊,太心急了。” 后来才知道,约翰逊是美军西点军校的射击教官,在朝鲜战场上保持着连续击杀的纪录,号称“不败神话”。他到死都没明白,自己怎么会栽在一个连正规狙击训练都没受过的志愿军手里。 张桃芳养伤的时候,战友们总围着他问:“当时你就不怕他再补一枪?” 他摸着肩膀上的伤疤,眼神里带着股子倔劲:“怕?在战场上,你怕他,他就不怕你。我趴在那儿的时候,就想着,要么他死,要么我死,没别的路。” 上甘岭的风还在吹,带着血腥味和硝烟味。张桃芳望着远处的山头,那里还躺着没清理的尸体,还插着断裂的步枪。他知道,这场仗还得打下去,还会有更多的狙击手来送死。但他不怕,就像他常说的:“咱中国人没别的,就是骨头硬,不怕死。你敢来,我就敢接招。” 很多年后,有人问起张桃芳那次死里逃生的经历,他只是淡淡一笑:“没啥了不起的,换了哪个志愿军战士,都会那么干。在战场上,活着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身后的弟兄,为了祖国的人能睡个安稳觉。” 这话听着朴实,却藏着最硬的骨气。就像上甘岭上那些被炮火炸烂又被鲜血染红的土地,看似贫瘠,却因为有这样的人守着,才成了敌人永远跨不过去的屏障。 (来源:中国军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