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子把爷爷赠送的一套价值 100 多万的房子,以 52 万元价格卖给了中介,只为了买一辆心仪的山地摩托车。之后,中介立即以 100 多万元价格转手把房子给卖掉了。男子的父母认为中介存在设局诱骗行为,故将中介和买家告上了法院。法院受理案件后,很快确定了开庭时间。开庭当天,男子和父母坐在原告席一侧,中介和买家坐在对面。 法院的金属门在身后关上时,林伟的手指还在无意识地蜷着。 像握着什么滚烫的东西——不是他心心念念了半年的山地摩托车车把,是爷爷临终前塞给他的那串黄铜钥匙。 那串钥匙挂了三十年,磨得发亮,串着的不仅是一套房子的锁,还有爷爷常说的“这是咱家的根”。 房子是老城区的三居室,去年评估价一百二十万,爷爷走前特意去公证处办了赠与,红本本上写着林伟的名字。 变故是三个月前发生的。 林伟在摩托车论坛刷到一条视频,顶配山地车在山路上腾空跃起,轮胎卷起的碎石像流星。 他盯着屏幕看了十七遍,直到手机发烫,中介小王的电话打了进来。 “小林啊,上次说的事考虑得咋样?”中介的声音裹着笑意,“你那房子我帮你问了,五十来万现金,三天就能到账,够你提那辆‘闪电’了吧?” 林伟当时正对着摩托车宣传册上的参数发呆,发动机排量、减震系统、碳纤维车架,每个字都像长了钩子。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铜锈蹭在指腹上有点涩,“五十来万是多少?” “五十二万,一口价,我帮你兜底。”中介说得干脆,“你想啊,房子放着也是放着,摩托车可是能陪你风驰电掣的,年轻人不就图个痛快?” 签合同那天,林伟没告诉父母。 他揣着钥匙去中介公司,阳光斜斜地照在中介的指甲缝里,那里好像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泥土——后来他才知道,中介当天下午就带着新买家去看房了,泥土是从房子后院爷爷种的那棵石榴树下沾的。 合同上的数字“520000”刺得他眼睛疼了一下,但中介拍着他肩膀说“手续我都给你办利索”,他就稀里糊涂签了字。 父母是一周后发现的。 母亲去房子拿爷爷的老相册,撞见陌生人在量尺寸,当场就懵了。 回家翻出林伟藏在床底的摩托车头盔,父亲气得手都抖了,“那是你爷爷省吃俭用一辈子攒下的念想啊!你为了个铁疙瘩就给卖了?” 林伟梗着脖子犟,“房子能住,摩托车也能骑,凭啥不行?” 话没说完,就被父亲一巴掌扇在脸上,火辣辣的疼里,他听见母亲的哭声,“你爷爷走的时候拉着你手说,‘房子在,家就在’,你都忘了?” 起诉书上写着“中介设局诱骗”,父母请了律师,说要讨回公道。 开庭那天,原告席和被告席隔着一张长桌,空气里飘着打印机墨水的味道。 林伟坐在父母中间,不敢看母亲红肿的眼睛,视线落在被告席中介的公文包上——那包拉链上挂着个小吊饰,居然是和他想买的那款摩托车同品牌的logo,银闪闪的,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 法官敲了法槌,问林伟:“签订房屋买卖合同时,你是否清楚该房屋的市场价值?” 林伟的喉咙像堵了团棉花,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他想起签合同前,中介确实提过“最近房价波动,这个价算合理”,但他当时满脑子都是摩托车发动时的轰鸣,根本没往心里去——难道那串沉甸甸的钥匙,在他心里真的比不上两个轮子的速度吗? 中介的律师在法庭上念交易记录,说林伟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合同自愿签订,不存在欺诈。 林伟忽然想起爷爷以前总坐在房子的阳台上,一边擦那串钥匙一边说:“钱是流水,房子是岸,没了岸,水早晚流干。” 那时候他还小,趴在爷爷腿上笑,说“爷爷的钥匙比奥特曼还厉害”,现在想想,那笑声好像还在客厅里飘着,可阳台上空荡荡的,只有爷爷种的那盆绿萝,叶子黄了一半,蔫蔫地垂着。 庭审休庭的时候,母亲走到林伟面前,没说话,只是把那串黄铜钥匙塞进他手里。 钥匙的温度透过掌心传过来,带着点凉意,还有爷爷手上老茧的味道——那是他小时候最喜欢闻的味道,比任何香水都让人安心。 林伟握紧钥匙,指节泛白,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砸在钥匙上,溅开一小朵水花。 法院门口的风挺大,卷着秋天的落叶打在脸上。 林伟看见父亲蹲在台阶上,背对着他,肩膀一抽一抽的。 他走过去,把钥匙轻轻放在父亲手里,说:“爸,对不起。” 父亲没回头,只是攥紧了钥匙,钥匙链上挂着的小铜铃叮铃响了一声,像爷爷在叹气。 摩托车最终没买成,房子的事还在等法院判决。 林伟现在每天都去老房子附近转一圈,看着那扇熟悉的窗户,心里空落落的。 他好像终于明白,有些东西看着是铁做的,其实比金子还贵重;有些东西看着亮晶晶的,追到手里,才发现是团会烫人的火。 只是不知道,爷爷在天上看着,会不会原谅他这个糊涂的孙子
北京,男子通过法拍在东二环核心地段买了一套100多平的房子,可拍下后发现房子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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