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北大才女王承书吃完饭后,像往常一样去了实验室,谁知这一走,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丈夫因找不到她,差点翻遍了北京城,10多年后,儿子打开门,发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老太太,定睛一看,却是消失了多年的母亲。 没人知道,王承书的“消失”是一场主动的奔赴。就在她离开家的前几天,时任二机部副部长钱三强找到了她,彼时我国原子弹研制进入攻坚期,苏联突然撤走全部专家,销毁了所有资料,高浓缩铀的研制成了拦路虎。 钱三强问她是否愿意负责这项任务,前提是隐姓埋名,放弃所有公开身份和学术荣誉。这位早已凭借“王承书-乌伦贝克方程”轰动世界的物理学家,只说了三个字:我愿意。 这个承诺意味着彻底的“清零”。她告别了熟悉的统计物理学领域,转向从未接触过的铀同位素分离技术;脱下钟爱的长裙,换上粗布工装,去了兰州504厂——我国第一座浓缩铀生产工厂。 这里没有她熟悉的实验室,只有拆不走的厂房和机器,能参考的只有其他人跟苏联专家学习时记下的3本笔记。铀矿石中铀-235含量仅0.7%,必须浓缩到90%以上才能作为原子弹装料,几千台机器串联的复杂工艺,每一个参数都得靠计算敲定。 她成了厂里唯一的女性科学家,被大伙儿叫做“算数据的女人”。没有先进设备,她就带着团队用电子计算机反复演算,再用手摇计算机逐一验证,净化级联计算、级联动态参数这些难题,就在无数个不眠夜里被攻克。 1962年“两年规划”提出要在1964年4月拿出合格产品,按原方案根本来不及,她重新研究机组启动逻辑,把“第7批出产品”改成“第5批出产品”,硬是比计划提前113天拿出了合格的高浓缩铀。 1964年10月16日,罗布泊升起蘑菇云,全国人民沸腾时,王承书仍在厂房里核对数据。她没出现在庆功宴上,连名字都没出现在任何公开报道里。 邓小平后来到厂视察,一眼认出了满头白发的她,感慨道“1959年群英会戴大红花的同志,原来藏在这儿”,她只是笑着点头,没多讲一句话。 对家人的亏欠,是她心里抹不去的重量。丈夫张文裕也是核物理学家,那段时间正带队在莫斯科搞研究,夫妻俩天各一方,连通讯都受限制。 她给家里寄过一封夹着枯叶的信,张文裕翻遍植物图鉴才明白,那是戈壁上的植物,是妻子报平安的信号。儿子张哲对母亲的记忆,只剩“挤班车时穿裙子的背影”,十七年间再没见过面,重逢时差点认不出眼前的白发老人。她后来坦言,对国家的承诺都能兑现,唯独对孩子的承诺落空了。 这份“消失”持续了近三十年。任务完成后,钱三强问她是否愿意继续留下,她还是那句“我愿意”。这期间,她没发表过一篇论文,没接受过一次采访,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铀浓缩技术的完善和人才培养上。晚年眼疾严重,她拒绝昂贵的进口药,说“浪费国家的钱不值得”,却戴着放大镜逐字批改学生的论文,一笔笔描深英文稿再阅读。 1994年,82岁的王承书走完了一生。她留下遗嘱,把近十万元积蓄全部捐给“希望工程”,遗体捐给医学研究,187本写满公式和笔记的手稿留给了科研单位。那些手稿的扉页上,写着她早年的誓言:“在无论任何条件下,坚决完成党交给我的任何任务,在必要时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从轰动世界的物理学家到隐姓埋名的国之功臣,王承书用三次改行、半生沉默,诠释了何为“事业高于一切”。她的白发里藏着国家的底气,她的沉默里装着民族的尊严。这样的人生,没有喧嚣却足够厚重。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