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98年,太平公主在一个夜晚宠幸了四名男子。到了第二天清早,丫鬟们低着头去整理房间时才发现这四名男子早已经没了气息。丫鬟们静悄悄地收拾完房间就出去了,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公元 698 年洛阳暑夏,太平公主指尖捏着薛绍送的缠枝莲玉梳,侍女突然跪报:昨夜侍寝的四名男子没了气息。 她望着镜中自己,鬓边还别着当年薛绍为她插过的珍珠钗,只淡道:“收拾干净,别误了早膳的胡麻粥。” 对亡夫的念想,早成了她梳妆时藏不住的情感习惯。 侍女端来鎏金梳妆盒,乳香膏是西域贡品,薛绍曾为她寻遍长安西市才得一罐。 太平公主蘸取少许抹在耳后,这香气让她想起新婚夜,薛绍轻声说 “你比乳香更动人”。 她梳妆时从不让人说话,怕惊扰了这些与薛绍有关的回忆,这规矩府里人都懂。 早膳的胡麻粥熬得稠糯,撒了些杏仁碎 —— 这是薛绍生前最爱的吃法。 御厨老李五年前刚来,就听老嬷嬷说 “按驸马在时的口味做”,便记了五年。 太平公主舀起一勺粥,却没立刻喝,眼神落在窗外的石榴树上,那是薛绍亲手栽的。 薛绍在世时,两人常在石榴树下用早膳,他总把剥好的石榴籽放进她碗里。 如今树结的石榴红了,却再没人帮她剥籽,饭后也只剩侍女捧着银碗酸梅汤跟在身后。 她喝酸梅汤要冰镇的,这习惯也是薛绍养成的,说 “夏日喝冰饮才解乏”。 午后处理府务,花厅焚着龙涎香,烟缕袅袅像极了薛绍曾为她画的水墨烟景。 她坐在紫檀椅上把玩玉如意,听下属汇报时不插话,等对方说完才点桌面 —— 这是薛绍教她的议事方式。 那日说起男子亡故的事,她捏如意的指节泛白,恍惚间竟想起薛绍被押走时的模样。 夜里她悄悄去偏院佛堂,薛绍的牌位摆在正中,琉璃灯是她亲手挑的灯芯。 从薛绍去世那年起,她每晚都来念《金刚经》,念到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时,总会红了眼。 佛堂从不点长明灯,她说 “薛郎喜静,亮灯反倒扰他”,这执拗的习惯谁也劝不动。 698 年那夜,四名男子是乐师,说会弹《霓裳》—— 这是薛绍曾陪她看过的舞乐。 太平公主本想借着琵琶声回忆往昔,侍女倒了西域葡萄酒,她随手加了安神沉香末。 这沉香末是助眠用的,薛绍走后她常失眠,便养成了睡前饮酒加香末的习惯,只是那晚没算准用量。 清晨发现人亡故,她第一反应是摸床头的琉璃灯,灯油还剩半盏 —— 这灯是薛绍送的定情物。 “按旧例办,别声张。” 她对老嬷嬷说,这 “旧例” 是怕麻烦,更是怕人议论玷污了对薛绍的念想。 侍女抬走尸体时,她又摸了摸琉璃灯,指尖冰凉像极了薛绍最后一次握她的手。 往后几日,她晨起梳妆会多拿块帕子,总觉得指尖沾着洗不掉的沉香味。 议事时龙涎香焚得更久,想让烟缕多留会儿,好像薛绍还在身边似的。 老嬷嬷看她夜里去佛堂的时间长了,便悄悄在蒲团下垫了棉絮,怕她跪得腿疼。 武攸暨来请安时,她正在喂鸽子 —— 这是近年添的习惯,鸽子飞时像薛绍曾带她看的纸鸢。 武攸暨说 “天气凉了要添衣”,她却以 “要听琵琶” 送客,从不留他用膳。 府里人都知道,她心里装着薛绍,容不下别人,连与武攸暨同住都像隔着两道院墙。 705 年武则天退位,西域乳香膏难寻,她换成本土沉香膏,说 “香味像薛郎书房的味道”。 晨起梳妆仍用那把缠枝莲玉梳,梳齿间多了几道细痕,是她多年摩挲出来的。 佛堂的琉璃灯换了新的,灯芯还是她亲手挑,只是动作慢了,毕竟年岁渐长,思念却没减。 如今洛阳太平公主府遗址上,石榴树和鸽舍早已不在。 博物馆里那把缠枝莲玉梳,梳齿间还留着她的温度,藏着她对薛绍一生的情感牵挂。 这把玉梳,成了大唐最动人的情感信物,诉说着一位公主的深情与遗憾。 主要信源:(澎湃新闻——《太平公主》⑨ | 她的男宠们,接连登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