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在包房里给一个 50 岁的大哥按摩。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我专注地给他按摩,希望让他感到放松。大哥话不多,闭着眼靠在沙发上,偶尔嗯一声回应我的力度询问。我按到他肩颈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肌肉硬得像石头,问他是不是经常久坐,他才开口说自己开了家建材店,天天守着店面对账,忙起来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昨晚的按摩包房有点闷,暖黄的灯光把沙发边角的磨损照得清清楚楚。 我刚换好工服,50岁左右的大哥就推门进来了——他没带包,手里攥着串钥匙,金属碰撞声混着外面的夜风飘进来。 他径直坐到沙发上,后背往靠垫里陷了陷,没看我,只低声说“按肩颈”,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似的哑。 我没多问,铺好床单时指尖扫过他肩膀,心里猛地一沉:那触感哪是肌肉,分明是块吸饱了潮气的老木头,硬邦邦的,连指腹都硌得发疼。 他闭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我按到斜方肌时试探着加重力道,他喉咙里“嗯”了一声,算回应。 这样沉默了快十分钟,直到我用拇指顶开他肩胛骨缝的结节,他突然“嘶”地抽了口气,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的裂纹问:“小姑娘,你说人这一辈子,是不是越忙越像陀螺?” 我手上的劲顿了顿,反问:“大哥平时很操劳吧?” 他没直接回答,只是抬手揉了揉眉心,指节泛白:“开了家建材店,从早上七点到晚上十点,多数时候就趴在柜台上对账,计算器按键被按得发亮,连窗外的树影移了几寸都没留意过。” 我本来以为他只是普通的久坐族,毕竟现在谁的肩膀不扛点压力呢?但他说到“对账”时,喉结动了动,像是把后半句咽了回去——或许是没说出口的难处,或许是藏在数字背后的生计。 他说忙起来连口水都顾不上喝,我摸着他后颈那团硬邦邦的肌肉想,这哪里是忙,分明是把日子都熬成了肩上的茧啊;对账时的焦虑,进货时的奔波,客户催单时的压力,全缠在这几块骨头缝里,日复一日,就成了现在这摸起来硌手的模样。 所以他连闭眼放松的时候,手指都下意识蜷着,像还在攥着笔写账单似的,连指尖都透着股没松下来的劲儿。 按摩结束时,他起身活动肩膀,发出“咔吧”一声脆响,却冲我笑了笑:“好久没这么松快了。” 我递给他一杯温水,看他仰头喝的时候,喉结终于顺畅地上下动了动。 那天晚上我收拾包房,总觉得空气里除了精油味,还飘着点别的——是被揉开的疲惫,还是没说出口的“谢谢”? 现在想起那个大哥,我总提醒自己:下次遇到沉默的客人,不妨多问一句“今天要不要重点按按肩?” 有时候,一句轻飘飘的关心,比再好的精油更能揉开心里的结。 就像他临走时,钥匙串的碰撞声好像轻了点;包房里的暖光依旧,只是我收拾床单时,仿佛还能摸到那片渐渐变软的“老木头”余温。
昨晚,我在包房里给一个50岁的大哥按摩。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我专注地给他按
白卉孔雀
2025-12-09 17:2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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