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中统的徐恩曾被撤职后,无事可干的他改经商卖黄豆,囤了30万斤黄豆后

昱信简单 2025-12-09 20:52:09

"1945年,中统的徐恩曾被撤职后,无事可干的他改经商卖黄豆,囤了30万斤黄豆后,黄豆价格却大跌,妻子提议:“何不把黄豆磨成豆腐卖?” 那年头刚打完仗,全国上下都在忙着把碎成渣的日子重新拼起来。 徐恩三十多岁,肩上的军装换成了打补丁的粗布褂子,手里的枪杆子变成了空烟袋——撤职文件上“作风不当”四个字,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夜里总翻身。 家里的八仙桌缺了条腿,用砖垫着,妻子纳鞋底的麻线在油灯下抽出细细的影子,那是全家唯一的进项。 他蹲在仓库门口抽烟,看着麻袋堆到房梁的黄豆,麻袋缝隙里漏出的豆子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 打仗时他带着兵守过粮站,知道怎么看粮食成色,怎么估运输成本,这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本事了。 揣着跟亲戚借来的钱,他坐了三天三夜的闷罐火车,跑遍了三个省的粮站,最终在一个雨天的粮行里,听见掌柜说“黄豆价低,家家都要吃”,心里才算落了底。 三十万斤黄豆拉回家时,他站在仓库门口叉腰笑,觉得好日子就要从这些圆滚滚的豆子里长出来。 可不到俩月,粮站门口贴出新告示,南方新豆上市,价格一天比一天往下掉,掉得他夜里听见豆子滚动的声音都心慌。 仓库租金是每月一斗米,借款利息像春草似的往上蹿,邻居王大爷劝他:“趁还能回点本,赶紧出手吧。”他把烟袋锅磕得邦邦响,没吭声。 妻子就是那天晚上端着一碗稀粥进来的,粥里飘着几粒没磨开的黄豆。 “磨成豆腐吧,”她把筷子放在碗沿,“早市上张婶的豆腐摊,每天不到晌午就空了,咱豆子现成的,亏不了。” 徐恩盯着碗里打转的黄豆,忽然想起在东北打仗时,雪地里没粮食,炊事班用冻硬的黄豆磨成粉煮糊糊,那糊糊喝下去,居然也扛过了三天三夜的阻击战。 他连夜找了两个老部下,在仓库角落里支起石磨,磨盘转起来时吱呀响,像极了当年部队行军的独轮车。 第一天磨的豆腐散成了渣,妻子蹲在灶台边掉眼泪;第二天他把泡豆的时间从两个时辰改成三个时辰,豆腐总算成型,却带着股生豆味;第三天凌晨,他盯着磨盘上的豆浆沫子,忽然想起部队煮糊糊时要先用柴火炒豆子,赶紧让老部下架起铁锅——那天清晨的豆腐,在早市上被抢得精光。 消息传得比风还快,镇上饭馆的掌柜提着篮子来订货,连供销社的主任都来看热闹。 有人说他“败军之将还能翻身”,也有人说“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他不辩解,只是每天凌晨三点准时站在作坊门口,盯着伙计们把豆腐切成方块,码进铺着湿布的木盘——就像当年在阵地上,他总要亲自检查每个士兵的枪膛是否擦干净。 仓库里的黄豆一天天少下去,账本上的红笔字(欠款)慢慢被蓝笔字(进账)盖住。 不到半年,他还清了所有借款,还在镇上盘下了两间铺面,挂上“徐家豆腐”的木牌。 那年冬天,他站在铺子门口,看着雪花落在刚出锅的热豆腐上,滋滋化成水,忽然觉得,这比当年在战场上缴获敌人的机枪还踏实。 并非所有退伍军人转型都这么顺。 隔壁县的老李,也是退伍兵,学着囤棉花,结果碰上棉花降价,最后把房子都卖了;还有人想搞运输,却因为不懂路况,车翻在山沟里。 徐恩常说:“不是穿上军装就啥都能成,得把部队里的‘稳’和市场上的‘活’捏到一块儿——就像磨豆腐,豆子要泡透,磨要转匀,火候差一点都不行。” 战后那几年,国家鼓励个体经营,像徐恩这样的退伍军人不在少数。 他们带着战场上的狠劲和纪律性,一头扎进陌生的市场,有人栽了跟头,有人爬了起来。 或许正是这种“摔打出来的韧性”,让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慢慢长出了商品经济的嫩芽——而徐恩的豆腐坊,就是其中最嫩也最犟的那一株。 后来他办了工厂,上了机器,生产豆腐干、腐竹、豆浆粉,产品卖到了外省,甚至出口到东南亚。 记者来采访,问他“成功的秘诀是什么”,他指着车间墙上的标语——“豆腐如兵,质不可松”,那是他用毛笔写的,字里还带着当年在沙盘上画行军路线的力道。 他招了不少退伍军人,说“这些人靠得住,枪林弹雨里没怂过,磨豆腐更不会偷工减料”。 从仓库里堆成山的滞销黄豆,到流水线上打包的出口腐竹,徐恩的人生在磨盘转动的吱呀声里,转了个最实在的弯。 有人问他后不后悔当年顶撞领导被撤职,他总是蹲在厂区的老槐树下抽烟,烟圈飘散开,才慢悠悠地说:“要是没那一下,我现在可能还在哪个仓库里数麻袋呢——人生哪有白走的路?豆子磨碎了,才能做成豆腐;人摔疼了,才知道哪条道能走通。” 现在的年轻人或许很难想象,一个被撤职的退伍军人,能靠一板板豆腐撑起一个工厂。 但在那个处处是限制也处处是机会的年代,像徐恩这样的人,用最笨的办法——磨碎困境,熬煮时光,最终让日子在豆浆的醇香里,慢慢变得滚烫而扎实。 而那些麻袋缝隙里漏出的、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黄豆,最终都变成了照亮人生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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