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有土葬开始中国死了几十亿人,耕地也没被塞满!占山头、卖墓穴是从火葬开始的。想想看,从黄帝炎帝那会算起,中华大地上生活过的人加起来得有几十亿了吧?这么多人都是土葬的,咱的耕地有被坟堆占满吗?没有啊!反而是搞火葬、建公墓,一块块风水宝地被圈起来,动辄几万几十万一个墓穴。 站在这片被耕耘了五千年的土地上,你不妨算这么一笔细思极恐的账:从炎黄二帝传说伊始,直至拥有数十亿人口累计总量的漫长历史长河中,那些逝去的生命都去哪了? 如果按照现在的思维,一个人就要永远占据一块地皮,那我们脚下的这几百万平方公里国土,恐怕早就变成了层层叠叠的“乱葬岗”,哪还有如今这一望无际、在那随季节轮转着颜色的庄稼地? 这就是古人在处理身后事时最高明的地方——他们和脚下的大地,其实签的是一份“限时租赁合同”。 翻开历史的旧账本,你会发现先秦到明清的漫长岁月里,所谓的“入土为安”,并非一种永久性的霸占。《史记》里就有迹可循,以前的农家人选安息地,眼光那是相当毒辣且“懂事”,专门挑那些种不出庄稼的山林荒坡或者边角料地块,绝不碰肥沃的良田。 更绝的是这套“自然降解”的机制。那时的葬法,没有钢筋水泥的加持,甚至连棺木也是易腐的材质。风吹雨打几十年,小土包慢慢被抚平,大概过了三四代人,连后世子孙都未必能精准辨认确切位置时,那块地就在默默无闻中完成了交割。 木头化了,骨头酥了,曾经的那个“人”重新变成磷和钙,融入泥土去滋养下一季的野草或庄稼。正是这种极度尊重自然循环的“土葬”智慧,让土地在数千年的时间跨度里,轻松承载了数十亿人的生死轮回,从未出现过“死人与活人争地”的死结。 那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这套良性的循环系统开始“堵车”了? 把时间轴拨到1956年4月,这是一个关键的转折点。为了阻断传染病源、解决当时那个年代厚葬带来的经济重负,国家拉开了殡葬改革的序幕,一把火将“火葬”推向了前台。 客观来说,火葬在公共卫生上的功绩没得黑,高温瞬间消杀病原体,把庞大的躯体浓缩成小小一盒骨灰,理论上单体占地从十几平米缩减到一两平米,这本该是一场极极致的空间集约化胜利。 可事情的发展往往充满了戏剧性的悖论。初衷是想让死者少占地,结果却在商业化的半道上栽了跟头,造出了一片片永久固化的“石头森林”。 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殡葬服务开始尝试引入市场机制,“经营性公墓”的大门一开,各路资本那是闻风而动。为了好卖,墓地被硬化、被美化,青山被推平,取而代之的是浇灌得严严实实的水泥底座和这辈子都不会腐烂的石碑。 你想想,过去的土坟那是“有机肥”,现在的公墓简直就是给地球打了一块永远消不掉的“水泥补丁”。泥土无法呼吸,草木难扎根,原本该还给大自然的土地,被彻底切断了循环属性,变成了一块块死寂的硬化路面。 这笔账算到最后,最疼的还是老百姓的钱包。以前若是遇上白事,置办一口薄棺,也就是自家的一点人力物力。可如今呢?土地被圈起来成了稀缺资源,经过资本几轮并购和垄断操作,几平米的墓穴硬是被炒出了“天价”。 甚至有些地方还搞出了名堂,虽然法律上你是租用,但价格按“买断”收,后续还得源源不断地交管理费。这种“死不起”的焦虑,甚至比活着供房贷还让人喘不过气。 看着那一排排整齐划一却冰冷刺骨的水泥墓碑,我们不得不反思:这真的比那个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的小土包更文明吗? 以前的逝者,是化作春泥更护花;现在的逝者,不仅要忍受困在水泥盒子里的孤独,还要看着子孙后代为了这块“石头地”掏空积蓄。这场持续了几十年的变革,虽然在城市消灭了看得见的乱葬现象,却在看不见的地方筑起了不仅占地还伤财的壁垒。 好在,这笔“生态坏账”已经引起了警觉。既然我们当初搞改革是为了节约土地、造福生者,那就得有勇气把跑偏的路子拽回来。现在很多地方开始叫停那种豪华墓地,政策的风向标重新指向了“公益”和“生态”。 比如鼓励树葬、海葬,不立碑、不硬化,这其实是一种更高级的回归——既保留了火葬的卫生优势,又捡回了老祖宗“入土不占土”的生态智慧。 说到底,不管是烧了还是埋了,人这辈子的终点不该是变成一块冷冰冰的、还要子孙不断缴费的石头。 真正的安息,或许就是干干净净地来,再毫无负担地回到这片滋养过我们的大地中去,给后来人留下一片能种出粮食、能长出绿树的活土。这才是对生命最大的敬畏,也是对这片承载了中华民族数千年记忆的土地,最深情的告白。 来源:人民网——殡葬领域“公权”与“私权”的平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