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6年,忽必烈设宴“招待”谢太后、宋恭帝。察必皇后进言:“皇上要好好善待赵家,不要羞辱他们,为子孙后代积德。”察必皇后能力强,又明事理,且心地善良,是元朝的福气。 几十年前,察必便已习惯在关键时刻做出决断。她出身弘吉剌部,家族与成吉思汗关系密切。1242年,察必被选为忽必烈的正妻,当时蒙古政局复杂,拖雷家族虽掌兵权,但屡遭猜忌。 察必早看出乃马真后摄政期间,许多贵族遭到打压,便劝忽必烈行事低调,甚至避免与窝阔台系正面冲突。她说得直白:“现在说错一句话都可能送命,命没了什么都谈不上。” 1248年,贵由汗病逝后,察必悄悄关注漠北动向。她料到拔都支持拖雷家族的蒙哥,是大势所趋。果然两年后,蒙哥即位,忽必烈开始掌控漠南事务。 忽必烈初掌大权时意气风发,召集刘秉忠、许衡等文臣设幕府,行汉法治民。察必看在眼里,她明白这些决策看似威风,实则已经触动了漠北贵族的利益。 她提醒忽必烈:“人心未稳,别让兄长误会你心有他志。”果不其然,1257年蒙哥派人削了忽必烈手下大半官员,局势紧张。察必一语点破:“你去见兄长,放下兵权,保全格局。”忽必烈虽不甘,也照办,才换回了信任。 这场忍让未过两年,1259年蒙哥死于钓鱼城。忽必烈驻军鄂州正攻宋军,察必却在北方焦急不已。她收到密报:阿里不哥派阿蓝答儿率兵奔开平,意在夺权。 真金还年幼,开平兵力薄弱,没人能顶得住场。察必没慌,站出来亲自面见阿蓝答儿:“拖雷家不分你我,别让蒙哥刚走,大汗的血就凉了。”阿蓝答儿见风头不对,撤了兵。 察必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马上派人南下催促忽必烈回京称汗。忽必烈犹豫不决,舍不得眼前的南宋富地。察必再言:“有权无位,终为人所制。”忽必烈终于回开平,在1260年顺利即位。那一刻,察必已把皇后的位置坐实。 在接下来的五年内,忽必烈与阿里不哥激战不断。察必未曾上阵,但每一道军饷、每一次调兵都经她核准。她深知战争靠的不是猛将,而是钱粮。正如古人所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当战事结束,忽必烈稳坐大汗之位,察必却从未放松。她说:“皇权未稳,必须收服人心。”她建议优待文人,礼待降臣。正因为她的坚持,赵孟頫这样的宋臣才得以入朝,成为元朝重臣。 1276年,宋室灭亡的那顿“庆功宴”,谢太后与宋恭帝神情沉重。察必却主动走来敬酒,劝忽必烈克制。她没有高谈仁义,而是讲刘聪的故事,讲金国皇族被屠的下场。她说:“羞辱敌人,就是埋下祸根。”忽必烈听完,久久未语,终点头应允。 “以德报怨者,德弥厚;以怨报德者,怨必深。” 多年后,朱元璋攻破元都,也未杀妃嫔宗室。察必早年的一念善意,成为后来者效仿的尺度。她未曾带兵,却胜似一军。权谋之中有仁心,兴亡背后有布局,这是察必留给元朝最深远的遗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