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中国核潜艇之父”黄旭华,做深潜试验时,顺道回了趟家,看望母亲。谁知95岁高龄的老母亲,看到多年未见的他,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人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手指微微颤抖,嘴唇翕动了半天,最终只化作两行浑浊的泪水,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往下淌。黄旭华扑通一声跪倒在母亲面前,紧紧攥着那双枯瘦如柴的手,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似的,千言万语只剩哽咽:“娘,儿子不孝,回来晚了!”这一幕,看得在场的亲人无不落泪——谁能想到,这个让老母亲盼了整整30年的儿子,不是忘了家,而是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给了国家最隐秘、最艰难的国防事业。 1958年的那个夏天,34岁的黄旭华刚在上海交大任教不久,就接到了一份绝密电报。组织告诉他,国家要研制核潜艇,让他立刻带队前往四川大山深处的秘密基地,“隐姓埋名,断绝一切外界联系”。彼时,他的妻子李世英刚生下小女儿,母亲还在广东汕尾老家盼着他常回家看看。可面对这份关系国家安危的任务,他没敢多犹豫,只匆匆给妻子写了封信:“临时出差,归期不定”,就带着简单的行李,钻进了茫茫群山。 这一去,就是30年。核潜艇研制是绝对机密,别说回家,就连给家人写信都要反复斟酌,不能透露半个字关于工作的信息。母亲在家乡望眼欲穿,多次托人打听儿子的下落,有人说他去了国外,有人说他犯了错误被下放,甚至还有人说他已经不在人世。每当有人提起这些,老人总是默默摇头,把眼泪咽进肚子里,固执地守着空荡荡的家,把儿子年轻时的照片擦了又擦,盼着有一天能听到他的消息。 黄旭华在大山里的日子,比想象中更艰难。当时中国没有任何核潜艇资料,国外对我们严密封锁,连一张清晰的图纸都找不到。他和团队成员只能靠着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核潜艇模糊照片,再加上苏联专家留下的半本残缺手册,从零开始摸索。没有计算机,就用算盘和计算尺,日夜不停地演算数据;没有实验设备,就用铁皮桶、陶土罐搭建简易装置,反复测试;山里条件艰苦,吃的是粗粮,住的是茅草屋,夏天蚊虫叮咬,冬天寒风刺骨,可没人敢有半句怨言——他们心里都清楚,没有核潜艇,中国在国际上就没有真正的话语权,就可能再受列强欺凌。 最让他煎熬的,是对家人的牵挂。有一年,老家传来消息,父亲病重,想最后见他一面。黄旭华拿着电报,在实验室外的山坡上坐了一夜,眼泪打湿了衣襟,却始终没敢回去——他知道,自己一旦离开,手头的关键实验就可能前功尽弃,而这背后,是国家十几年的投入和无数人的心血。直到父亲去世,他都没能送最后一程,只能在心里默默给父亲磕了三个头,转身又钻进了实验室。妻子李世英一个人拉扯着三个孩子,既要工作又要照顾家庭,多少次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却从来没在信里抱怨过一句,只反复叮嘱他“注意身体,安心工作”。 1988年,中国第一艘核潜艇“长征一号”迎来最关键的深潜试验——这是检验核潜艇能否实战的核心环节,当时世界上已有多艘核潜艇在深潜时失事。作为总设计师,黄旭华力排众议,坚持亲自下水:“我是总设计师,我对潜艇的安全性最有把握,我不下水,谁下水?”潜航到水下极限深度时,潜艇外壳发出刺耳的挤压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到潜艇成功上浮,整个基地都沸腾了!中国成为世界上第五个拥有核潜艇深潜能力的国家,从此,中国海军有了真正的“深海利剑”。 试验成功后,组织终于批准他“顺道”回家看看。当他穿着一身旧军装出现在老家门口时,95岁的母亲已经认不出他了——30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如今已是两鬓斑白、满脸沧桑。家人告诉母亲,这就是她盼了30年的儿子,老人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泪水再次决堤。黄旭华后来才知道,母亲这些年从来没怪过他,只是常常对着他的照片念叨:“儿子肯定是在做大事,等他忙完了,就会回来的。” 30年隐姓埋名,30年家国分离,黄旭华错过了父亲的葬礼,错过了孩子的成长,错过了陪伴母亲安度晚年的时光。可他从来没后悔过——正是因为他和团队的默默奉献,中国才打破了超级大国的核垄断,让我们的国家在复杂的国际环境中站稳了脚跟。他常说:“对国家的忠,就是对父母最大的孝。”这句话,不是空洞的口号,而是他用一生践行的誓言。 如今,黄旭华已经100多岁了,可他依然牵挂着中国的核潜艇事业。那些像他一样为国家国防事业默默奉献的科研工作者,他们或许没有惊天动地的名声,没有光鲜亮丽的生活,却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为国家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他们的家人,同样值得我们敬佩——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家人的理解和坚守,才有了科研工作者们毫无后顾之忧的冲锋。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