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自尽之前,嘉庆问他:“你贪污的钱根本用不完,为何还大贪特贪?”和珅回答道:“我贪的钱几十辈子都用不完,但最终还不是您的吗?”嘉庆听后脸色大变! 嘉庆四年正月,北京的天还透着刺骨的寒,大牢里的和珅接过那根赐死的白绫时,嘉庆终于忍不住亲自过来,问出了憋在心里多日的疑问。“你家里的钱堆成山,几十辈子都花不完,为啥还要往死里贪?”和珅听完只是惨笑一声,回了句让嘉庆当场变了脸色的话:“我贪的钱是用不完,可这些钱到头来,不还是您的吗?” 要搞懂和珅这话的意思,得先弄明白他到底贪了多少,又是怎么贪的。关于他的家产,历来就没个准数,民间一直传“和珅跌倒,嘉庆吃饱”,说他的家产抵得上大清十五年国库收入,换算到现在得有两三万亿。但咱得看权威史料,根据《清朝档案史料选编》里的记载,嘉庆查抄和珅家产时,有明确的官方统计:二两平金三万三千多两,白银三百零一万多两,京城、通州等地有收租房屋一千多间,田产十二万多亩,还有十二家当铺,连他的家奴刘全都有二十多万两资产。 可能有人觉得这数不算夸张,那是因为还有另一套说法。晚清外交家薛福成在《庸庵全集》里列过一份查抄清单,估值下来有两亿六千四百万两白银,加上没估值的古玩、商铺,总计约十一亿两,而当时大清每年国库收入才七千多万两。为啥差这么多?其实很简单,官方统计要留有余地,而且和珅的不少资产是古玩、字画这类没法精确估值的,再加上民间说书先生为了吸引听众,故意往大了吹,数字就越传越离谱。但不管是官方的两三千万两,还是民间的十一亿两,都足以说明和珅的家底有多厚。 和珅可不是傻贪,他手里的权力简直是为敛财量身定做的。乾隆晚年,他身兼户部尚书、军机大臣等多个要职,管钱的、管官的、管军的活儿他都占着,这就给了他可乘之机。最直接的就是受贿,地方官想升职、想避祸,都得给他送钱,而且是来者不拒。再就是贪污,他管着户部,公款就跟自家的一样,想克扣就克扣,反正查贪腐的也是他自己,相当于自己监督自己,根本没人能管。 更绝的是他还会主动勒索,担任吏部尚书那会儿,文武百官的职务调动都得经他手,他是雁过拔毛,不给钱就别想升职。除了靠权力敛财,和珅还特有商业头脑,一点不嫌弃商人身份,开当铺、古玩铺、粮店、弓箭铺,几乎各行各业都有他的投资,甚至还搞外贸,靠着这些生意赚得盆满钵满。说白了,他就是把权力和商业绑在了一起,形成了自己的敛财闭环。 可问题来了,他都这么有钱了,为啥还不停手?这就不得不提他和乾隆的关系了。和珅能这么嚣张,全靠乾隆的包庇,而乾隆包庇他,除了宠信,更重要的是和珅能给他搞钱。乾隆晚年好大喜功,六下江南、修建圆明园,哪样都得花大价钱,国库的钱根本不够用,和珅就成了他的“私人小金库”。乾隆想要啥,和珅总能想办法弄来,这些钱不少都是他贪来的。 所以和珅说“贪的钱最终还是您的”,这话虽不是正史记载,却道破了本质。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就是乾隆的“白手套”,替皇帝管着这笔“灰色收入”。乾隆在世时,他是皇帝的得力助手,这些钱能供皇帝挥霍;乾隆一死,新皇帝嘉庆上台,处置了他,这笔钱自然就成了皇家的财产,填补国库亏空。说白了,他就是在替皇家“代管”财富,自己只是个保管员。 嘉庆脸色大变,恰恰是因为被和珅戳中了这个痛点。嘉庆早就盯着和珅的家产了,乾隆一驾崩,他立马就动手查抄和珅,名义上是惩治贪腐,其实也是想把这笔巨额财富收归己有。和珅的话等于是在说:“我贪的这些,本来就是你们皇家的,我只是帮你们存着,你现在处置我,不过是把钱拿回去而已。”这一下就把嘉庆的心思给点破了,让他又尴尬又恼火。 而且嘉庆心里也清楚,和珅的贪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乾隆不可能不知道,甚至很多时候是默许的。要是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不光会打了皇家的脸,还可能动摇自己的统治基础。所以他只能快速处置和珅,给天下人一个“反腐倡廉”的交代,却不敢深究背后的深层问题。 有意思的是,民间传的“和珅跌倒,嘉庆吃饱”其实也有点夸张。根据档案记载,查抄来的钱财虽然不少,但当时大清正忙着镇压白莲教起义,军费开支巨大,这些钱填了两年兵饷就差不多见底了。嘉庆本想靠这笔钱缓解财政危机,结果发现根本不够用,这也让他更加明白,和珅留下的这笔财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耐花”。 说到底,和珅的悲剧早就注定了。他以为自己是在替皇家办事,手里的财富只是暂时保管,却忘了“兔死狗烹”的道理。乾隆在,他是呼风唤雨的权臣;乾隆不在,他就成了嘉庆巩固皇权、填补国库的牺牲品。他的贪腐,既是个人欲望的膨胀,更是封建王朝权力体制的必然产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