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老鹰不吃喜鹊？村里一位养鸟的大爷告诉我，90%的人都不知道，喜鹊是鸟中“流氓”，老鹰虽凶猛，但根本奈何不了喜鹊。 上个月在村口老槐树下，王大爷蹲在小马扎上，手里捻着鸟食逗笼里的喜鹊，天上正好有只老鹰盘旋，他突然抬头说了这么一句。 我当时叼着半块烧饼，差点没掉地上，喜鹊？就是总在我家空调外机上搭窝、偷摘樱桃的“泼皮鸟”？能让猛禽都绕道走？ 后来查资料才发现，这事儿还真有实证。 2008年南京公安部门附近的树林里，有人拍到过一场“空战”。 一只老鹰想掏树洞里的小喜鹊，刚落到树枝上，周围树上突然炸开一群喜鹊。 十几只鸟分成几拨，有的直冲老鹰面门啄眼睛，有的专啄翅膀根部的软毛，还有几只在下方低空盘旋，时不时冲上去撞一下老鹰的爪子。 老鹰扑腾了不到十分钟，羽毛掉了一地，最后歪歪扭扭地坠到草地上，再也没敢靠近那片林子。 王大爷说，喜鹊这东西记仇得很。 去年他家玉米地遭了黄鼠狼，他放了几个捕鼠夹，结果夹住了一只误闯的喜鹊。 那喜鹊瘸着腿飞走后，接下来半个月，每天都有七八只喜鹊在他家屋顶上叫，还故意把树枝、石子往他家院子里扔。 “你惹它一个，它能叫上整个家族来跟你耗。” 王大爷敲着烟袋锅说，“老鹰要是真伤了喜鹊，以后出门都得被‘盯梢’，划不来。” 老鹰不招惹喜鹊，不光是打不过，主要是“性价比”太低。 我问过林业站的朋友，他说喜鹊看着挺大，其实一身毛占了快两成体重，肉没多少，还带着股土腥味。 老鹰抓只野兔能吃两天，抓只喜鹊不够塞牙缝，还得冒被群殴的风险。 就像人不会为了颗瓜子跟一群蜜蜂较劲，老鹰也懂这个理儿，捕猎嘛，总得算算值不值。 自然界里这种“抱团取暖”的例子不少。 非洲草原上的鬣狗，单个碰见狮子得绕道走，可一群鬣狗敢从狮子嘴里抢食。 狼群围猎野牛时，总有几只负责骚扰，几只从侧面包抄，跟喜鹊围攻老鹰的路数简直一模一样。 这些看着不起眼的“小个子”，靠着分工协作，愣是在残酷的生存竞争里占了一席之地。 观察这些喜鹊时我发现，它们单个飞起来摇摇晃晃，翅膀扑腾得像没调好的风扇，可凑到一起就像换了个物种。 这种不靠蛮力、凭着“人多势众”把劣势变成优势的本事，其实挺值得琢磨。 就像打球时，一个人技术再好，也架不住对手五个人联防；干活时，单枪匹马总不如搭伙协作来得效率高。 前几天又去村口，王大爷已经把笼里的喜鹊放归树上了。 傍晚时分，一群喜鹊落在老槐树上，叽叽喳喳地梳理羽毛。 天上又有只老鹰飞过，飞得很低，影子扫过槐树冠。 槐树上的喜鹊突然一起闭了嘴，齐刷刷地抬头盯着老鹰。 老鹰翅膀顿了顿，没敢往下落，拐了个弯朝着远处的山飞走了。 这群“流氓鸟”用自己的方式，在天空里划出了一片谁也不敢轻易碰的地盘。 这种把“人多”变成“不好惹”的智慧，或许就是自然界最朴素也最实用的生存法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