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5月,84岁的毛森坐着轮椅降落在上海虹桥机场,这个曾经的军统上海区区长

风中感受的历史温暖 2025-12-16 15:47:26

1992年5月,84岁的毛森坐着轮椅降落在上海虹桥机场,这个曾经的军统上海区区长,离开大陆已经43年了。 落地那一刻,机舱外阳光刺眼,空气里有熟悉的湿热味。毛森穿着整洁的深色中山装,头发梳得齐整,只是轮椅暴露了他的衰老。他抬眼望出去,街景变了模样,高楼代替了当年的石库门巷子,车流密集得让他一时辨不出方向。陪同人员轻声介绍这是虹桥,他微微点头,眼神却在人群里寻找某种旧影——那是他在1949年前熟悉的轮廓,如今只剩心底残存的记忆。 毛森出身浙江一个没落地主家庭,年轻时考进黄埔军校,后来进入军统,一步步升到上海区区长。那段岁月,他经手过无数机密案件,抓捕、审讯、策反,手段冷硬,也让他在当年被视为铁腕人物。可到了1949年,大局已定,他随撤退潮离开大陆,辗转去了台湾,又在海外漂泊多年。离开时他不过四十出头,意气风发,想着总有回来的一天,却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四十三年。 漂在外的日子并不舒坦。语言隔阂、身份敏感,加上过去职务带来的标签,他很难真正落脚任何一个地方。他在南美做过生意,也尝试过教书,可总有人认出他的过往,好奇、探究甚至敌意的目光常伴左右。晚年的他身体垮得快,腿脚不便,说话也有些迟缓,唯一没丢的是那份对故土的执念。他说过多次,想亲眼看看上海变成了什么样,想闻一闻黄浦江的风是不是还像从前那样带腥味。 1992年的大陆,对外交流的大门已经打开,政策允许部分海外人士回乡探亲。毛森的申请经过层层审核,终于获批。这不是简单的旅行,更像是一场与时间和历史的对话。他心里明白,很多人对他的评价绕不开军统那段经历,可他更希望此行能被当作一个老人回家看看,而不是旧案重提。 抵沪后,他被安排住在一家安静的宾馆,窗外能看到不远处的街市。第一天,他没急着出门,只静静坐着,让眼睛适应久违的光影。随行人员问他想先去哪里,他沉默片刻,说想去外滩走走。那里是他当年常去的地方,站在江边远眺,能看见租界的钟楼和国民党机构的旧址。如今的外滩,游人如织,江面上货轮与游船交错,拍照的笑声不断。他坐着轮椅沿堤慢行,有人认出他,低声议论,也有人上前请求合影,他一一应下,神情平淡,没有回避。 在上海的几日,他去了几处老街区,也参观了新建的博物馆。看到展出的近代史资料里有军统的介绍,他停下看了很久,手指轻轻敲着轮椅扶手。讲解员并未刻意跳过他的名字,而是客观陈述职务与时代背景。他听完,只说了句“时代走到这一步,个人的位置很小”。这句话轻,却藏了分量——他既没否认过去,也没为自己辩解,只是在承认历史格局里个体的局限。 有人问他,离开这么多年,回来会不会有遗憾。他说遗憾是有的,比如错过了看着儿女长大,错过了父母最后的时光,但更多的是庆幸还能在活着的时候踏上这片土地。他还去了父母的坟前,烧了香,鞠了三个躬。动作缓慢,却每一次都站得很直。那是一种仪式感的告别与接续,把断裂的亲情线重新系上。 此行并没有引发多少喧闹的报道,他本人也谢绝了大部分采访。对他来说,回上海不是要争取谁的谅解,而是完成自己的心愿。军统的经历注定让他在两岸历史叙述里处在复杂位置,可作为一个晚年返乡的老人,他展现出的更多是面对现实的坦然。有人说他回来是“落叶归根”,也有人说这是历史人物的最后一笔注脚,但无论哪种解读,都无法忽略一个事实——他跨过四十多年的隔绝,用一场安静的行程,把个人命运嵌回了时代的版图。 回看毛森的选择,其实有迹可循。离开大陆后,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不可能完全摆脱过去,但他晚年在异乡的孤独与身体的衰退,让“回家”成为唯一的精神支点。正是这种支点的牵引,让他顶着争议踏上归程。而大陆方面的接待方式,也体现了一种成熟——不回避历史,也不因人废言,给予基本的礼遇和尊重,让一场私人探亲保留在人性的范畴内。 这段故事告诉我们,人与土地的关系,有时会被政治与时代割断,但只要心里的根还在,总有人会在可能的时候回去看看。无论功过如何,那份对故土的凝视,本身就带着温度。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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